“有，当然有。”王掌柜吩咐小二去拿，然后又跟车衡说道，“车郎君，你可好些日子没给我抄书了啊，得空帮我抄几本，有客人就喜欢你的字迹。”

车衡说，“先前有些忙不过来，等年后再说吧。”

王掌柜忙笑了起来，“好好好，我可记下了啊，年后我去香满楼找你。”

“可以。”

车衡选好了红纸，王掌柜让小二包起来，算了银子，又多送了他一张。

宋思云全程没说话，就坐在旁边看着，她觉得车衡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本事。

养文斋是高桥镇最大的书局，读书人哪个没来这里买过东西？他们这里卖的笔墨种类齐全，书也多，就算是没有的，王掌柜也能寻来。

而这王掌柜对车衡十分客气，可见车衡抄的书就是很好卖，绝对是以不错的价格卖出去的。

宋思云看过车衡写的字，不说体象卓然，殊今异古，但其中变幻无穷，虽字迹工整，但却能看到字迹中的诸多情绪。

她没怎么练过书法，对书法的理解也就停留在小时候上的兴趣班，也不知道领悟得对不对。

但现在看到王掌柜对他这么客气，宋思云就觉得自己领悟得还不够，他的字很好，比她所认为的更好。

要不然这养文斋的掌柜，对他能是这种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