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度，暗卫的事情是你在安排，对吧？。”

宁作还是放弃了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韩成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啊，是不是他们又接私活了？这事确实怪我，但叔你放心，我肯定让他们按规矩赔付！”

宁作看着韩成度拍着胸脯保证的架势不由得感叹一句：“不愧是韩蒙那玩意亲生的。”

不过这就代表，这件事韩成度不知情。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魂甲的事。”

张正身上的甲胄宁作见过，至少由十万亡魂炼成，一旦穿上就会和肉体缓慢融合，而后在灵魂层面寄生，最后化为灵魂的一部分，对穿戴者有很大的要求，且穿戴者容易被其中的主体灵魂意识改变自身思想。

“魂甲？什么是魂甲？”

韩成度疑惑发问。

宁作无奈，只好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

韩成度回忆：“当时好像是让一队的人配合战场打扫了，这应该和魂甲有关，叔你等等，我去查查。”

在得到宁作的联系方式后，韩成度离开了后院，说是去专门的联络室了。

宁作和韩蒙打了个招呼也回到了车上。

张正还在仔细的背书，他身上的魂甲在宁作眼中已经不再散发淡淡的蓝光了。

这代表内部灵魂已经趋于稳定。

现在就是逐步的认知影响了。

宁作期待着结果，虽然需要长久的时间。

他莫名其妙收张正作为学生的理由很简单。

自古以来魂甲的主人在某一方面的追求都远超偏执的程度，且大多数都是偏向于人性暗面，他想观察张正后续的人生路，这个少年在认知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表现却是不拖陌生人下水，很有正义感，宁作打算顺从一次因果，虽然这后面也许仍旧有某人的身影，但他乐意。

“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张正的语气有些故作平淡，宁作听得出来他的紧张。

宁作理解，强者莫名其妙的善意，很大几率上存在着隐藏目的。

“去吃晚饭。”

“说起来，你现在还是打基础的阶段，这套拳你先练着吧。”

毕竟这声老师都喊了，宁作要是不教点东西，自己以后不好意思使唤这位学生。

“力起翻江海，劲流宛雪松。”

“拳至倒山岳，意止散清风。”

口诀在张正脑中回响，伴随光线扭曲，水墨描绘的小人在张正眼中打完了一整套拳。

“你先看一遍，记住多少无所谓，后面按口诀练就行。”

宁作有点不放心，又补充道：“这套拳我管它叫随意拳，形不重要，主要是意。每个人的思维不同，你也不用求什么相似，就悟口诀，悟了啥练啥。”

一想到魂甲的特性，宁作暗暗祈祷“可别走火入魔啊.”

张正端坐，闭上眼睛回忆，语气淡然：“好的老师。”

韩成度的信息没一会就来了，宁作在阅读后因为好奇还专门跑了一趟信息中提到的融灵渊。

融灵渊在润壑与沐阳交界处，是一处天然险地，这也是为什么前几个月秦起才带兵打到润壑的原因。

宁作走在融灵渊最底层的平原上，灰紫色的雾气弥漫，数之不尽的畸形魂魄上下翻飞，血红粘稠的细流几乎占据了整个平原。

“如果是这个环境，能理解了。”

宁作思考着可能性，发现天然炼成的几率不低。

魂甲他也炼过，炼成有三要素。

一：确保魂魄至少有一位堪称邪级执念魂魄为主体。

二：附着铠甲需与主体执念魂魄建立因果线。

三：炼魂后附属魂魄尽消，主体魂魄只留执念，不存意识，且熔炼后主体魂魄至少吸纳九成附属魂魄。

而后魂甲会附着在任何东西身上，直到符合主体魂魄要求的人的气息被感知到，魂甲就会前往绑定。

宁作为什么懂这些？

从一个魔怔人尸体上摸的

“当初给韩蒙一枪钉死的那个魔怔人叫啥来着？”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宁作大概复盘了一下。

国战的魂魄补充，勾陈贵族阶级将领的活祭手段，融灵渊的环境。

加上一点点的运气，确实能养出魂甲。

至于暗卫......

这还真不能怪暗卫兄弟，毕竟韩蒙厌恶魂甲宁作还是知道的，韩成度也是把这个作为准则之一。

“要不给那暗卫兄弟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