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孙坷谈再次离婚(1 / 2)

傻猪传奇 刘荆洪 1197 字 4个月前

她哭了好久,我说:“你别哭了,我听了心里烦。”这天晚上,为了发泄我的苦闷我的愤怒,我把茶盘茶壶茶杯全砸碎了。我睡在沙发上,她挨着我躺下,对我百般温存,我知道她是想弥补她的过失。也许是我将愤怒与苦闷发泄完了,也许是我的苦闷与愤怒无法排泄,几天来,我对她不愿意碰一下了,我对她没有爱情了。我是一个大男人,眼睁睁地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玩弄,我竟然不能够去教训他,我太痛苦了。

我一天也在武汉待不住了。有一天,我对她说:“我要到北京水利部去上班了。”她听说我要到北京去,就对我说:“你还在恨我么,我对不住你,我想同你到北京去。”我说:“我都是临时借调的,你去干什么。”她哀求:“你就不能够多待几天吗,你不想尝下一个女人孤单的滋味。”

我哼了一句:“看见这房间就不舒服。”她哭起来:“你不能够走,我害怕,我害怕再出错。”我无情地说:“那么,我们就离婚。”她哭的声音大了起来:“你真的不原谅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心。”她扯着我的衣服哭,我吼了一声:“别哭了。”猛地推了她一把,为了解脱,我与夏巧离了婚,这是我与第一个女人的感情纠葛。离婚后我发现自己还在真心爱她,你说我解脱了吗。

我的借用期满了,我从北京回到了省水利部门下面的水利机械厂。有人听说我是个离了婚的单身汉,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却没有这个心情。第一次婚姻的打击,使我痛苦得难以自拔。有个建筑公司在我单位要加工一些设备零件,由一个叫胡月的技术员与我联系,生产这些零件的时候,胡月总在我的身边转。她的皮肤没有小夏白,但是显得很有精神。她的眼睛大而亮,说话时盯着人。她说话像放连珠炮:“孙老师,听说你原来在省水利部门工作,到过北京,为什么又到这工厂来了。”她有时又说:“你好像在想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可能是你的家庭不愉快吧。”

我听了,开始对她有点反感,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时间长了,我发现她的眼睛总是追逐着我。我认为她是个聪明人,与她开始有了一些话题谈了。有一天,她又问:“孙老师,你为什么要离婚呢?”我的脸色不好看了,我暗示她少管别人的闲事。她偏不知趣,说什么:“我也离婚了,今天晚上我们到餐馆去坐一下。”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在一起吃饭了。以后,不是我请她吃饭,就是她请我吃饭。有一天,她买了两张电影票,要我陪她去看电影。这是个反特的片子,里面有几个恐怖的镜头。她几次惊叫,都要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我也用力握她的手。

我们两个人都结过婚,也都离过婚,好像是同病相怜,胡月虽然不及夏巧漂亮,但是我想,她一定比夏巧诚实,再说,有了她,我的衣服脏了,由她来洗,饭菜由她来给我做,过日子,应该找这样的女人。我们结婚了。拖嫁妆的时候,是胡月单位一个矮个子青年人帮的忙。胡月说:“这是我的干弟弟小鲁,他比我小两岁。”我看见小鲁闷闷不乐的样子,对胡月似乎有一种依恋。不过,我马上又责怪自己太多心。

结婚不到一年,胡月给我生了个女儿,我非常喜欢,对胡月更加疼爱。有段时间,我看见胡月不高兴,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她说:“我的前夫与我离婚后,儿子判给了他,可是他的老婆对我儿子不好,我心里放不下。”我忙说:“你去将儿子接过来吧,我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胡月将她四岁的孩子接过来了,我教他画画,带他到公园去玩。我与胡月商量好,将这儿子起名叫孙康,我的女儿叫孙笑。

十年过去了,1988年,孙康14岁,孙笑十岁,我到了46岁。不久,我从工厂调到一家高科技总公司,担任分公司经理。一场经济纠纷发生,公司几个副经理逃走了,我是公司法人,还不起债,又违了法,进了监狱,一判就是八年。胡月开始为我到处伸冤,说我是无辜的。她带着儿子与女儿来探望我,要我有信心。以后的几年,她是几个月来一次,每次来都是一个人,她说:“儿子与女儿的学习忙。”我意识到一种不祥,但是我没敢往深处想。

大概是我坐牢的第六个年头,胡月提出要与我离婚。这对我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我坚决不同意。我与胡月有十年的夫妻感情,有一个共同的女儿,我将她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多少年来,我做梦也想家庭的团聚。看我不同意,胡月提出起诉。感谢监狱出面帮我做妻子的工作,说我在监狱里表现不错,教犯人学书法学画画,他们给我减了一年的刑,我马上就要出监狱了。

胡月没有来闹了,我改造的情绪也稳定了,我出监狱的时候,胡月再次提出跟我离婚。这次,我想通了。可能是八年的时间太长,她一个人照料两个孩子也实在是不容易,她单位的小鲁在经济上补贴她,她肯定与他好上了。因为有朋友来探监时,含蓄地告诉过我这件事。我还是想挽救:买了几条鱼,要她同我上楼去,我一个人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需要女人。可是,她坚决不上楼。

我们终于离婚了,小鲁帮胡月来搬的家,他们带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