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阳关逢故人(1 / 2)

走进公寓,我就开始自顾自的吃起了自助。好不容易有这种不花钱就有肉吃的机会,当然是大吃特吃。

“先生,女士喝杯酒吧。我们这里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还有香槟。”一个个子不高看着年纪很小的男服务生说到。

“谢谢。”我接过一杯香槟。

“那我就要这个。”世炎指着自己手里的果汁。

那位服务生始终保持微笑不过略显尴尬。

世炎继续说到:“我不喝酒的,谢谢。”

服务生正要离开。世炎问到:“小兄弟,你是留学生?”

“是,你们也是?”服务生问到。

“你今年多大了?有十八岁吗?”世炎继续问到。

那位小兄弟正了正领结到:“我十六岁了。”

“才十六啊。”我说到。“是勤工生还是俭学生?”

“我是勤工生。你们呢?”他问到。

“我们啊,是俭学生。我在巴黎大学,他啊,来了法国大半年一直在做工,还没找学校读书。你看他,一手的茧子。”我说到。

世炎伸出手给那位小兄弟看,还说到:“我这手挠背特别解痒我给你试试。”

说着就上手也不让人家拒绝。

“你来多久了?”我问到。

“两个多月了。”那位小兄弟到。

“还适应吗?”我问到。

“适应没问题,还可以,就是,ci的不太好。”小兄弟说到。

“ci的不太好?你是四川的?”世炎问到。

“我是四川广安的,你是?”小兄弟问到。

“我是四川酉阳的。”世炎到。

“哎呦,我们是老乡的嘛。”小兄弟到。 “怎么一点都听不出你的川音呢。”

“我出来的比较早,小时候就出来了,中学是在北京读的,家乡话都……几乎全忘了。”世炎答到。

那位小兄弟点了点头。

“来我们正式的认识一下。我叫赵世炎。”世炎说到。

“我叫黎时柒。”我说到。

“邓希贤。”那位小兄弟到。

“对了,这是我办的报纸。”世炎到。

“华声周刊。”邓希贤读到。

“有时间可以看一下。”我说到。

“要得,我一定看。”邓希贤到。

“同在异乡为异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管找我,报纸上有我的地址。”世炎说到。

“要得,谢谢你,赵大哥。”邓希贤说到。

“也可以找我哦,小弟弟,我和他一个地址。”我开玩笑到。

“啊?你们两个是夫妻哦。”邓希贤问。

“他是我的异姓姐姐。”世炎笑着介绍到。

“原来是这样。”邓希贤笑着到。

我俩四处闲逛,听见一个中年男人到:“你知道鸦片战争以来,我们中国人谁得罪了洋人,谁就倒霉。我是吃官家饭的。我们的官家都不敢得罪洋人,我何必呢。”

“国内官员怕洋人,那是闭关锁国太久,鼠目寸光。陈公使您是涉外官员,而且见多识广,不应该再怕洋人了吧。”世炎质问到。

“国内官员在国内都怕洋人,何必我一个在洋人屋檐底下的。”那位陈公使笑嘻嘻的说到。“涉外官员说起来好听,可是我们的国家一盘散沙,弱国无外交。”

“弱国无外交,那是政治现实,但是不等于任人宰割,不等于无所作为。陈公使,华工的事,您不管,谁管。”世炎笑着问到。

“你才出来几天啊?知道什么?”陈公使笑着说到,“华工的事,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我仁至义尽。不是我不管,是我管不了。但凡牵涉到国家利益的事情,洋人是一步也不让。你想要他们妥协,就如同虎口夺食。我无能为力。”

“陈公使,据我所知,每一个华工要想赎回自己的自由,必须要向公使馆缴纳一千五百法郎,这个您作何解释?”世炎问到。

我不插话,只默默记录打算作为华声周刊这周的素材。

“这是外交部下令征收的,这个钱如数上交,公使馆一个生丁也不留,你们要不满的话呢,回家去造政府的反,不要在这里跟我说事儿。”陈公使说罢便离开了。离开时还故意撞了一下世炎。

“你要是不满回家去造政府的反,不要在这儿和我说事儿。”我夸张的学着那个公使说话,“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都不知道,啧啧啧,这不一花瓶吗?还是个丑花瓶。”

我听见旁边的低笑声,看了一眼。记起好像刚才是他和那个陈公使先争执起来的。不过他长得也太像周总理了吧。我感慨到。

“认识一下吧。”世炎对他说到。

“周en来。”那位青年说到。

我震惊原来真是周总理,哇哇哇,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