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保不了你。”高峻霄板着脸异常严肃。

“乱扣帽子,我怎么就是g党了,孙先生提的二次革命!他自己还联俄联共呢。”清澄脸上有些失望,小声的嘟囔着。

“他是国父,你是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懂不懂祸从口出!”高峻霄总觉得哪里不妥,大概是今天说了太多禁忌的话题,得收住,不能再讲了。

“老把我当小孩儿,我不小了。”清澄没好气的回道。

“谢天谢地,您终于意识到自己年纪老大不小,能做我媳妇了。”高峻霄开玩笑般的说道,企图糊弄过去。

“去——”清澄反问道,“难道国父的理念不该发扬吗?”

“这就是你年少无知,不懂庙堂之高了,朝堂上能做的不能说,能说的不能做。”高峻霄还是决定点拨一下她,省的她好奇心太重口无遮拦,惹出什么祸端来。

“除了言语,你平时写社评也别带明显的8政8治倾向,你最近的路线有些往左偏了,你要是还想好好做你的编辑,就注意点,枪打出头鸟。”高峻霄意有所指的提醒。

“哦,这样啊,受教了。”清澄好像在细细品味,不一会儿笑嘻嘻的接受了。

“别笑嘻嘻的,我们司令部里有把专门给人‘舒经活血’的电刑椅,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我还没走到审讯室大门呢,就能听到。”高峻霄描绘着审讯室的残酷景象,希望能让面旁边的何姑娘多点敬畏之心。

“哇!好厉害。这电椅肯定不是汉阳造,进口的吧?”谁知道说完何姑娘一脸兴奋。

“嗯,德国进口的,不是,我说的你听没听进去?”高峻霄有些头痛,重点是电椅的产地吗?

“你能带我去参观吗?”清澄撒娇似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行。”高峻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自己好像把何姑娘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哼!我去找我干爸,让他带我去。”清澄嘟着嘴以示不满。

“不许。”高峻霄果断制止。

“那我找我老板按流程申请采访。”清澄貌似还不死心。

“只要我在一天,你找谁都没用。”高峻霄已经不想再和清澄扯皮直接把话说绝。

“为什么?”。清澄那该死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呢。

“不行就是不行。”高峻霄有些后悔,就不该提那倒霉地方。

“就看一下呀。”清澄眼中透着无辜,让高峻霄有点无奈,傻丫头,血呼啦炸的,看了都不怕做噩梦。

高峻霄语气也软了下来:“真没什么好看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好好好,知道了。专心开车吧!”清澄敷衍的说着阳奉阴违的话,明显没有放弃探访的念头。高峻霄摇了摇头,晚点得找个更新奇的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

夜晚的外滩灯火璀璨,万国博览建筑群在光影交叠中,显的端庄而又美丽,与以十里洋场闻名的上海摊倒是相得益彰。

下车后高峻霄一直思考该找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转移何姑娘的视线,这不就来了么。华懋饭店里的电梯绝对是当下最时髦的玩意儿,电梯里还有专门的侍者操作电梯。

放眼整个上海滩甚至是全中国都是头一遭使用,果然清澄看到电梯后两眼放光,忍不住感慨如果这种好东西普及到公寓里,她定是要去租一间住住。

脱掉大衣他才看到何姑娘今天穿了一件黄色泛着珠光的纱裙,黑色丝绒长手套与露出的白皙纤臂形成泾渭分明的界限,优雅不失俏皮,就是后背露的有点多了吧。高峻霄目光轻扫她的侧脸低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喜欢就好。

“有什么好笑的,这么实用的东西难道不该普及吗?”清澄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应该,应该,你是不是什么新鲜玩意都要试一试?”高峻霄的笑容更甚,她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很衬气色,而且他刚发现何姑娘的耳朵又大又均匀,以后肯定有福气。

“那当然,我就喜欢没见过没吃过没用过的东西,吃了、用了才知道好不好啊。”看来对于新鲜事物清澄是很乐意做首个吃螃蟹的人。

高峻霄只是憋着笑说了一句:“挺好,继续保持。”

“叮~”的一声,侍者利落的拉开电梯栅栏门,鲜艳的红色植绒地毯从电梯口一直延伸到会场大门,看上去很是隆重。走道上热闹非常都是来参加宴会的人,据说唐先生可是豪气地把整个9楼都包下来了。

大衣帽子早在大堂那就被收走了,男士一般都是西装或者长衫、中山装没什么特别,唯有一指宽的金戒指、擦得岑亮的金手表彰显着来人的身份。

女士们的搭配则更为丰富,有的穿着轻俏华丽的洋装礼服,有的穿着优雅精致的长款旗袍,红飞翠舞怀黄佩紫,奶油珍珠坠子,啤酒瓶绿的翡翠项链,随便拎出一件来都是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不过都不如何姑娘亮眼。

两人置身于人群中相视一笑,高峻霄自觉的抬高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