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情:举棋不定(2 / 3)

的怒火都转移到我身上了?”江以南嗤笑道。

“可不是么,我从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浑身带刺似的。”威廉稍有些抱怨似的:“要论外貌,那还是你好,要是加上性格,那你就比不上南行乖巧听话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你离他远点,我们没有人有义务陪你玩。”江以南带了点怒气。

“呦,生气了?小心点,林默读可不会生气,别暴露了。”威廉扬着语调笑了。

“打电话就是为了嘲笑我的话,我就先挂了。”江以南冷声道。

“别生气,那么沉不住气,我无聊跟你说几句话也不行嘛!那聊聊让你开心的!石濂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威廉高声说了几句,酒杯里的红酒也剧烈摇晃,不小心撒了些。

彼时南行刚换了衣裳从房间里出来,他叹了口气,取了几张卫生纸趴过去擦了。

红酒的颜色攀上纯洁无暇的白纸。

威廉看看脚下,饶有兴趣的蹲下去,南行只觉上方一阵凉意。

江以南是个带刺的荆棘,想彻底的把控他、这辈子是难了,可难道还得不到他用心护着的人么?

威廉轻轻抬起南行的下巴,即使南行不肯看他也紧紧抓着,拇指一点一点滑过淡粉色的唇瓣,移到脸颊,几乎是将浑身力气用在手上狠狠掐了下去,白皙的脸颊通红一片。

南行皱了皱眉,并不出声。

但碧蓝色的双眼犹如一面平静的湖泊、忽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溅起波澜。

乖巧,听话。

移开耳畔的手机看看,江以南果然对处置石濂的事情有些看法。

“石濂,他找死。”江以南咬着牙说出这句。

“那就处理掉他。”威廉十分痛快道,掐着南行的手也终于松开,“我早就说过,石濂那边你就不要去,什么玩意儿啊,跟我抢人。”

“怎么个处理法?”

“当然是杀了啊,有野心玷污你的人,我是看不下去的。”威廉极轻松的说,好似就是在开一个没头脑的玩笑。

脚下的南行终于有了反应,他浑身一颤。

威廉更快活了,一晚上,他居然能看到两个小男孩都震动,他凑近了盯着南行的每一个举动,打开了免提。

“没必要,这是在国内,不是让你耀武扬威的地方,给点儿教训就行了。”江以南顿了顿回复。

南行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瞪了威廉一眼,收拾地下的红酒印去了。

威廉摇了摇头,“啧”了几声:“真善良啊。”

“他比你好,不会视人命如草芥。”南行声音虽小却铿锵有力。

“南行在你旁边吗?”江以南惊了一惊。

“是啊,替我收拾烂摊子,是不是啊亲爱的小朋友?”威廉勾了勾南行的脸颊:“哦,你不是要极力模仿林默读的一切嘛,那你应该询问一下,真正的林默读在遇到石濂邀请的时候会怎么做啊?”

“威廉你够了,我说过不要让南行参与进来!”江以南终于还是没忍住吼了出来,但很快就后悔了,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好在傅惜时并没有惊醒,他硬着头皮咽下去:“南行没有义务帮你做任何事,你想怎样,跟我说。”

“他只是帮我擦了一下地下的红酒,你多心了。”威廉轻笑笑,无奈的摇摇头。

南行起身,把沾有酒污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路过威廉的时候停了一下,他对着电话低声说了句:“我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江以南松了下去。

“别走啊,你还没说呢,如果是你,石濂这样的畜生要你喝酒,你会怎样啊?”威廉嘴角勾着的弧度别有心意,像是嘲弄孩子们的无能。

南行知道自己的性子,他是软弱的,或者说想反抗,可自己不仅仅是这样孤单的一条命,为了自己的家人也从没有选择过挣扎,从小到大,没少被欺负,这样还是遇到江以南之后他帮自己挡了大半的。

可他并不想被威廉看到他的不堪,于是还故作镇定,他停下:“你是怎么做的?”

“去喝酒。”江以南带着些犹豫回复。

“去喝酒。”南行更加斩钉截铁,或者说,真正的林默读更加斩钉截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好一阵儿都没有人再说话,甚至是威廉,他也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着观赏小朋友们的对话。

江以南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不早了,你休息吧,帮我告诉威廉,今天下午的事情发生之后短暂间不能再动手了,否则就是顶风作案,等过个一两年吧,先让我在傅家站稳脚跟。”

“好。”南行应道。

电话挂断了,南行把手机递回去。

威廉撇他一眼,又看着窗外去了。

南行低头看了看表,确实不是很早了,晚上十一点多,往常都是他早就进入梦乡的时间,今天的书实在看得久了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