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飞鸟尽(中)(2 / 3)

思,侯文斌眯了眯眼脑袋一昂:“好,跟我感情不深是吧?哦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别找我!”

“诶别别别,我错了,给你道个歉还不成嘛,昂老侯。”傅鸣瀛当孩子似的上去哄着,老侯这才稍稍回心转意,但还傲娇着不肯低头,这么多年了都是一个样子,傅鸣瀛知道他没事了,回过头又开始感叹起自己来:“念我的好,其实我不指望,能别伤害我的孩子我就知足了,说是我带大的,实际上他比我也就小两岁,鸣延可以说我是长兄如父的养着,可他不一样,我知道,他从小就有成算,聪明,踏实,肯干,唯独输在一个出身上了,我是恨过他,可后来也就那样了,谁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谁想当私生子呢。老侯,咱俩出身都没什么问题,又怎么会明白他从小是受着怎样的指指点点长大的,其实我反倒心疼他,受了那么多罪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任劳任怨的,可实际上当初犯错的,难道不是滥情的老爷子和虚伪的许肃宁嘛,跟他有什么关系。”

“啧,别人圣母你圣父啊?心疼起私生子来了,怎么?非要他把你搞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你才觉得他是真的有错啊?私生子出生就是原罪,他受人嫌恶,回去怨他爹娘去!来恨你一个原配生的、还是从未害过他的哥哥,世上哪来这么大脸的人啊——再说了,我瞧着你家老二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侯文斌说着,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还好还好,自己家里没这毛病,也亏得是自己当初下手快,老娘年纪轻轻走了以后就赶着在二娘进门以前往她饭食里悄悄加了点商陆,人不知不觉的就没了,否则,只怕是真要被心眼儿跟马蜂窝似的多的二娘和她肚里五个月大的孩子磋磨几年了,这也是他一辈子没继承祖辈手艺做医生的原因了……

希波克拉底誓词那玩意儿太神圣,他背了也心虚,不敢起誓的。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傅鸣瀛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太憋闷了,便向侯家两口子告别出门透风了。

只可惜,他今夜注定是无法真正静下心去体会夏夜的微风了,郑琳佯同他心有灵犀,此刻也恰好想出门转转,这不,刚倚在门口,迎面就撞见了,近一年没见了,再相见的时候竟有些恍惚,只可惜,就算看见了,也不能靠近的。

傅鸣瀛的胸口有些起伏,止不住的就想上前了,邵勤见状连忙一把拉住,警惕的摇了摇头。

“老二的人今晚大多去对付高家了,我就想、就想看看她……”老泪盈转在眼眶,本该是最简单的愿望,这些年也成了奢望。

他和郑琳佯本可以安安生生过一辈子的,哪怕天天吵架意见不合,从来没人想过要离婚啊,如今半截入土了却要体会生离死别的痛楚。

“师父,二爷的人再少现在也还有在医院守着的!您都躲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就此功亏一篑了呀!改天咱再来成吗?”邵勤没多少时候便已经冒了一脑袋的汗,过堂风一吹,浑身都同浸了冰水似的。

“可我就想看看她,走近点看看就可以……”年过半百的人老泪纵横,其实他一辈子也就想过个安宁而已,只可怜看似最平常的愿望到他这里也只能是奢求了。

“师娘已经这样了,付出了这么多才换来今天您和二爷相安无事的局面,您现在要是过去师娘不仅不能恢复如前她将来也白死了!”邵勤压低了声音吼道,向四周看看,好在暂时是没招来人的,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又叫身后两个兄弟去走廊口守着。

郑琳佯瞧了这么半天也明了了,哭着笑着便劝慰:“走吧,走吧……”

早知道是永世不能相见的定数,她也早就不盼着了,只求哪天,还能撑起这副没二两重的病骨头,还能看他俩的闺女一眼就什么都足够了,他们俩这前半辈子没能做好父母,就想晚年能为闺女做点儿什么,死了也无所谓,多少能弥补就足够了。

于是最终二人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散。

邵勤微微躬身后拉着傅鸣瀛走远了,身后,纪槟上前扶着郑琳佯,仰头看向窗外遥遥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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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情景,还一直打电话过来,我被人发现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还是你不想活了,死也要拉我下水啊。”

林默念抱着一个奶白色的兔子玩偶踮着脚尖悄悄凑近了楼梯间的铁门,废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推开一点,从缝隙里望进去,自己那向来温文尔雅的哥哥不晓得是受了什么人的气,十分恼怒呼天呵地、神色十分恐怖不说,嘴里还总是说些生呀死啊的。

要知道,因为自己一直生病,家里便一直很忌讳生死这样的话题的,不吉利,哥哥原本是最遵守的一个。

然而江以南忙着生气,左一圈又右一圈的转着,终究是没什么心思防备这个忽然到来的妹妹了,尤其是听见威廉的嘲弄之后更是怒火中烧,指着手机便大骂:“糟老头子你有毛病啊,看着我发火你很高兴,那你干脆别让我来冒险了,就把我留公司,我天天生气给你看!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