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他的愤怒已经不是我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了。
在他准备要继续过来动手时,忽然抬头往天空一看,眉头拧得像一块疙瘩。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什么,恨恨地看着我:“下次碰上,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他快速遁逃了,快得让我连影子也没看清。
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我真想闭目养下神时,杨殊突然朝我跪了下来。
他不断地对我磕头恳求:“师叔!求求您,救一下我爱人吧!”
我让他起来,不要这个样子,但他没有照做,一副我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我并没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哪怕坐在这里的人是刘远年也办不到。
而且,我心里其实是很恨他的,而且瞧不上。
为了一个一直利用他的女人,不要师父,不要师弟,不要道籍,甚至还拿走血珠让白清云复活导致远怡死亡。凡此种种,现在夹杂着刘远年情绪的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一直听说过恋爱脑三个字,我本来以为大满都小舅子就已经够离谱了,但是跟这家伙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简直是给行走一脉抹黑。
要不是他是师兄的大弟子,我又一直受师兄和杨羽他们的照顾,打死我都不会来。
我直接告诉他:“找个地方埋了吧,然后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辞!”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径直离开,剩那一人一尸在雨中无声痛苦。
我看着朦胧的烟雨,似乎又可以看到了当初在天师府时看到的那张照片。
一株松柏下的山崖处,穿着青色道袍、头箍发冠的年轻天师负手立剑,凝望着望不到尽头的腾腾云海。
对不起,杨羽,我可以救你师兄一次,但我无法说服自己,救他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