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料中更快的，上校抵达了目的地。图灵咖啡店开在商业大厦的第一层，面积只有七八十平，看在优越的地理位置上也能理解。外墙的喷漆仍然花样繁多，都是学生们弄出来的。除去常见的字母和单词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内部是红色十字架的黑色圆形，看起来像是靶心。店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柜台的员工正在擦拭着咖啡机。

巴莫在路边停好车，就钻进上校怀中，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跟进去。怀里揣了只肥猫，让本就发福的阿齐瓦更加臃肿。其实好好待着也行，但他从不消停，会在衣服里到处乱窜。

巴莫！上校喊道，因为声音太大吸引了店员的目光。阿齐瓦上校堆笑着道歉，随后注意到角落里一只高举的手。那正是维拉斯。虽然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虽然他们已经多年未见，但只需一眼就能认出来。

“现在喝咖啡，晚上还睡得着吗？”维拉斯面前放着两杯冒热气的拿铁，似乎预料到上校会在这个时间过来一样。他摘下口罩，露出下巴上的疤痕，“我早就不需要睡眠了。”

“真羡慕你啊。”维拉斯经过械化了。阿齐瓦上校立刻作出了判断。他把怀里的猫抱出来，放到桌上，说，“巴莫，快打招呼。”

巴莫摇摇尾巴，把脑袋凑到咖啡杯旁，嗅了嗅，然后跳回上校怀里。不要喝喵，不要喝喵。巴莫轻声说。下一秒，维拉斯端起了自己的杯子。杯壁上有咖啡的痕迹，液面也比另一杯低，很明显已经喝过了。阿齐瓦上校还没来得及阻止，维拉斯手一颤，杯子就掉到桌面上。

他艰难地仰起脖子，喘着粗气，似乎在天花板上寻找着什么。大事不喵，大事不喵。巴莫钻回上校怀里。很快，他不动弹了。维拉斯·托德海顿死在了上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