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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雨水如箭雨般密密麻麻地落下，雨滴汇集成雨水顺着屋檐瓦角滴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疾雨打芭蕉，风吹叶动，睡了一天的千绵伸着懒腰坐起了身。

她睁开眼睛，瞥见屋内烛火嘀咕道：“这么快就天黑了吗？”

说话间，她视线清晰了许多，认出屋中摆设有些陌生，意识瞬间回归。

她这是在哪？

在床侧案几上与自己博弈的白如玉余光中瞥见她醒了，将手中黑棋放下，出了声。

“过来。”

千绵还迷糊着呢，突然听到人声从床上探出半个头去向前看，看到是白如玉又躺平了。

“你叫我过来就过来，那我多没免面子。”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回答。

白如玉手指捏起白棋继续与自己对弈，白烛下去一半，千绵终于按耐不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过来哄哄我会死啊！”

“过来。”

白如玉依旧是这一句。

屋中静悄悄地，只有棋子与棋盘相碰的清脆声。

千绵僵持不下，只好翻开被子光着脚丫子走到棋盘前坐到了白如玉对面。

她两手抱胸，傲娇的扬起下巴。

“说。”

白如玉放下手中棋子，黑棋落败，被白棋杀的片甲不留。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抬眸看千绵。

昏黄的烛光下，她光洁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巴掌大的小脸，不高兴写满了整张脸。

他注视着她，尽量平和的问出声。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