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然后竟然从中流露出一点欣慰的感觉：“不容易啊。”

达米安一边说一边以小乔为中心绕圈走着，语气抑扬顿挫：“乔宝宝，你总算长进点了。”

“我也没有这么菜啊！”小乔习惯性反驳一句，然后才忧心忡忡地开了口，“我也是才意识到的。”

“意识到什么？”

“我发现，乔娜姐姐她好像没怎么用脚走过路？”小乔快哭出来了，“但是之前在她的记忆里面她也没像这样随便两步路都要飘着过去啊？”

“而且，我们，我是说我和爸爸，哦，还有康纳，在平时的时候都不会用超能力的。”小乔很是纠结，“爸爸一直教导我们，要慎重地是用自己的力量，就像是记忆里的黛薇对乔娜说的那样。”

达米安缓慢开口：“而你认为，乔娜现在，算是滥用自己的力量吗？”

“不不不！”小乔疯狂摇头，“没有到这个地步，我只是觉得，我从小到大都被教导是个普通人，觉醒自己的能力后也被告诫要控制自己的力量——你知道的，我平时是不会飘来飘去的。”

“乔娜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好像对力量的使用不那么慎重了？”小乔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这一点或许能够出现在最高元首的武器安吉丽娜身上，却不应该出现在小镇女孩乔娜身上，对吗？”达米安总结了一下，“所以，你怀疑乔娜并没有失忆，她只是多恢复了一段记忆。”

“当然，也有另外的一种可能，不用腿走路，或者说随意使用自己的力量，已经成为了她这具身体的本能了。”达米安拍了拍小乔的肩膀，主动勾着他往厨房走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小乔沮丧地说：“我不知道。”

“那换一个问法。”达米安打了个响指，“如果乔娜一直没有暴露出攻击的意图，一直都是现在这个状态，你会怎么做？”

“那，那就这样啊！还能怎么做啊。”小乔有点委屈，“我肯定把她当姐姐一样对待的。”

达米安说：“这就对了，乔宝宝，别想这么多了，你想干嘛干嘛。”

“思前想后，制定计划是我的责任。乔宝宝，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

厨房到了。

......

“他们好慢呀。”安吉丽娜陷在沙发里，“阿福爷爷还没做好小甜饼吗？”

迪克一边玩手机一边说：“可能还在做？不过，我们刚遇到阿福是十分钟以前，大概还要等十分钟吧。”

安吉丽娜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15-5等于5才对啊，不是五分钟就够了吗？”

“是啊，5分钟就够了呢。”迪克从手机屏幕里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可是，你怎么知道只要5分钟呢？”

在安吉丽娜越来越僵硬的脸色中，迪克转头看向康纳：“康纳，你知道吗，关于5分钟之后会有小甜饼这件事？”

“不。”康纳也看向安吉丽娜，“蝙蝠洞里全是铅，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对呀，康纳什么都没听到呢。”迪克重新看向安吉丽娜，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审视，“那么，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吗？乔娜。”

吾命休矣！

安吉丽娜僵在原地，看着迪克故作和善的笑容和分外犀利的眼神，只觉得一股绝望直冲天灵盖。

要完要完要完！

让你之前幸灾乐祸嘲笑黛薇！你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是黛薇告诉你的吗？”迪克也没有逼迫得太紧，略退了一步。

“是。”安吉丽娜反而冷静了下来。

【脑内频道】

安吉丽娜：我要暴露我俩之间的联系了。

黛薇：？？？

黛薇：什么情况！我就在这盒子里躺了十分钟啊！

安吉丽娜：这波我的，被迪克试探出来了。

安吉丽娜：你不是和阿福说15分钟后送小甜饼下来吗？我放松警惕了，被抓了破绽。

安吉丽娜：让001给你同步我们这边的对话，我会把这部分圆过去的。

黛薇：行，你放心圆，跑偏了我后面给你拉回来。

【现实】

迪克有些探究地说：“那么，方便介绍一下你们的联络方式吗？”

“当然，我很乐意。”安吉丽娜直视着迪克的眼睛。

迪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锁屏放到了一边，对安吉丽娜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吉丽娜轻笑一声，往后一靠：“黛娜不是已经给你们介绍过了吗？那个所谓的氪星黑科技？”

“你觉得它是怎么工作的？”安吉丽娜把问题推了回去。

迪克谨慎地回答：“据黛薇介绍，那个所谓的黑科技可以在你们两个人的大脑之间搭建一个信息传输通道，她会把她不要的记忆放到你的脑子里暂时存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