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革裹尸---气概非凡(2 / 3)

仁堂召开的一次高级干部会议上,以“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的精神,同这位中将作比较,批评了个别高级干部怕死,还不如古代的马援。

“马革裹尸”的成语,就是由马援的一段话演化而来。据《后汉书·马援传》记载,马援曾对人说:“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这段话是说:朝廷面临着匈奴、乌桓的威胁,男儿要志在边疆,英勇作战,不惜牺牲,以保卫自己的国家;万一牺牲了,就用马皮包裹,运回内地埋葬。

“马革裹尸”,多么豪迈,多么旷达,多么悲壮!从这段话,可以想见马援胸襟之博大,品格之高尚。

马援为东汉的建立和巩固征战一生。他62岁时,见朝廷军队在武陵(今属湖南)失利,向朝廷请求带兵出征。光武帝怜其年老,没有批准。马援对光武帝说:我还能披甲上马呢。光武帝令人牵来一匹马,让马援试骑。马援敏捷地上了马,跨着马鞍回头望光武帝,一副自信的样子。

光武帝笑着说:“矍铄哉,是翁也!”

意思是说,这个老头精神真旺健,勇气可嘉。于是同意马援领兵远征。

哪知这次出兵很不顺利。因天气太热,加之水土不服,士兵多生病死去,军队几乎丧失了战斗力。马援也患了病,只得命士兵在山上凿洞,钻进山洞里躲避暑气。就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军中还有人搞内斗。中郎将耿舒因在行军路线上跟马援意见相左,他的意见未被采纳,便对马援心怀不满,想借机报复。于是他通过其弟耿弇上书朝廷,把军事失利的责任都推给马援,诬告他像西域商人,每到一处就停下来,以致坐失战机,遭致失败。光武帝听信了耿舒的话,派虎贲中郎将梁松作为钦差大臣,骑驿站的快马,迅速赶到武陵,监督马援的军队。冤家路窄,原先就记恨马援的梁松,不但在武陵跟马援见面了,而且奉圣命来监督他。已不被朝廷信任的马援很快就病故了。梁松连死者都不放过,还想借故陷害于他,以报宿怨。

马援这次出征,病死军中,实现了他“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的壮志。然而,当“马革裹尸”运回京城的时候,朝廷并没有依照惯例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相反,马援的新息侯印绶被追缴,并且他差点儿死无葬身之地。

家书外泄 祸生不测

马援曾经写过一篇很有名的家信——“诫侄书”。就因为这篇文字,平地起风波,使马援一家遭遇一桩冤案。

马援二哥马余的儿子马严、马敦这两个年轻人,思想都很活跃,好指点江山,臧否人物,而且对于这样议论别人,会不会触犯忌讳,从来不加考虑。两个侄儿少不更事,口无遮拦,马援深以为忧。他关心这两个侄儿,就像关心自己的儿子一样。当他远在交趾(今广东、广西一带及越南中部、北部),远在万里以外的时候,还不忘写信告诫他们。

信中说:我希望你们听到别人的过失,就像听到自己父母的名字;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听,但嘴不能说。好议论别人长短,议论时政,是我特别讨厌的。我宁死不愿子孙有这种行为。龙伯高这个人,忠厚谨慎,讲出来的话,没有一句疏失,我敬重他,希望你们学他。杜季良豪侠好义,以他人之忧为忧,以他人之乐为乐,我敬重他,但不希望你们学他。为什么呢?因为学龙伯高即使学不到,还能做一个谨慎的人,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画天鹅不像还能像野鸭,虽不逼真,但有些相似;学杜季良如果学不到,那就不免沦为轻薄之人了,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封教育侄儿的家信,用意很好,观点也不错。就是近2000年后的今人读了,也会有所启发。但是马援始料不及的是,这封信后来为杜季良(即信中提到的一个人)的仇家所得。马援关起门来对家里人讲的话,一旦泄露出去,便为人所乘。杜季良的仇家于是上书朝廷,说杜季良“为行轻薄,乱群惑众”,并且拿出马援诫侄书作为证据。仇家又说梁松、窦固二人与杜季良勾结,将有不利于朝廷的行动。光武帝刘秀听信了告状人的话,免去杜季良越骑司马的官职,梁松、窦固免于处分。

因为一封诫侄书,马援无意中跟梁松等人结下怨仇。而这位梁松,并非等闲之辈,他乃当今皇上的女婿,所谓“驸马爷”,在朝中“贵重”无比,连公卿大臣都畏惧他几分。有一次,马援卧病在床,梁松前来看望他。在病床前,驸马向马援行礼,马援没有还礼。梁松走后,马援的儿子问父亲:为何不向梁松还礼?马援说:我和梁松他爹是朋友,梁松虽然当了驸马,但也不能乱了长幼之序啊!马援以为自己做得对,完全符合礼义。而梁松则以为,马援倚老卖老,小瞧了自己,因而怀恨在心。两件事情凑在一起,梁松要报复马援,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薏苡明珠 不白之冤

梁松虽然免于处分,但心中对马援愤恨不已。待到马援一死,梁松报复的机会来了。因马援生前领兵打的最后一仗失利,朝廷对他不满。梁松看准了这个机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