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痊愈是在周五的早晨，医生点头可以出院了，叮嘱她近一个礼拜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感染，否则治疗难度会大大提升。

走出医院门，冷风早就在车前等候。一个很普通的倚在车前的动作，很多女生的眼神不肯离开。

周暖笑笑，自己何尝不是这其中之一，而又何尝能够永远待在其身旁？她不太理解这几日或者说从相遇到现在冷风对她究竟是什么。帮付一方？同情？可怜？朋友？还是什么？总也不好去问，问了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起码还是上司，还是债主。

“想什么？”他伸手开车门。

她看着副驾驶，“我，我坐后边吧。”

“小说看多了吧你。”他一把塞她进去。

周暖安安静静系上安全带，没敢再说话。

“初八上班，别迟到，否则……”

“嗯”

“还有，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嗯”

“几个月之后应该有考试。努努力吧。”

“你们公司都这样吗？”

“什么？”

“员工还要考试？”

周暖脑袋要炸了，是末位淘汰制吗？那，啊，还以为一劳永逸，难道？

“员工不需要考试，谁什么能力看不出来吗？我说，注册会计师考试。”

“哦，还好还好。”周暖顺顺心跳。

但转念一想，什么？注册……会计师？这不是更要命吗？

“打发你空闲的时间，学学习。不是很好吗？想在冷氏立足，总要有点能力。”

“哦”

哎，大病初愈就给下任务，周暖呀，你果然遇到一个好债主。

“你如果考下来，班询现在的位置就是你的。”

嗯？班神的位置？那是什么位置？不是普通职员？

“他工资高。”

“哦”

不对啊，那班神上哪去？

“总监空很久了。”

“哦”

周暖点点头，笑笑，挺好哈，考试成功就可以拿到更多工资了，还完款的话，她还想谈个恋爱，然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呢……想到这，她就想到了结婚，然后想到了曹喜悦。不知道……

“哦，好，祝你幸福。”

初七，曹喜悦在火车上接到陈潇电话，甚至没有约她见面说的意思。更像是通知。女孩子眼睛里满是泪水，可是这不是在家，不能哭。

周暖去车站接她。

餐厅里，“我们分手了。”

周暖还在想怎么开口的时候，曹喜悦已经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

“刚刚。”

“你，知道了？”

“嗯，他打电话过来说要结婚了。”

“喜悦，对不起，我……”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年前……”

曹喜悦闭闭眼睛，强忍着泪水，“谢谢你暖暖，谢谢你没有告诉我，不然我爸妈看到我的难过，我就太不孝了。”

周暖握着她的手，“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她擦擦眼泪，“没事，我早就想到了结局啊，只是，舍不得这么快。其实，他和别人结婚总比跟我在一起好吧！我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起码可以帮助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