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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下意识地做些过分亲密的事。

裴林抿了抿嘴,在心中悄声叹气。

大部分的时间里,裴林看江潮都自带滤镜,觉得他人长得帅气身材也好,话少但十分体贴,简直哪哪都好,挑不出一点毛病。但极少数的情况下,比如现在,他又觉得江潮实在讨厌得紧。

他把那几颗小番茄塞进嘴里吃掉,又抽出一张纸巾包好番茄头顶的蒂,趁江潮不注意,偷偷塞进那人的衣服口袋里,当做是对江潮的“报复”。

江潮眯着眼睛看他的小动作,威胁似地说:“裴林,你最近真的很嚣张。”

裴林吐吐舌头,装作什么都没做一般若无其事地看向路边。

他拽拽江潮的袖子,赶紧说道:“车来了!”

他的手拉着江潮的袖口,指腹软趴趴地搭在衣服上,坠下一点不明显的重量。

羽绒服的袖口宽大,裴林的手指晃晃荡荡,隔着衣物碰到了江潮。

他抓着江潮的力道很轻,江潮却很轻易地被他拖着走向网约车。

坐进车里的时候,江潮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口袋。柔软的纸巾就这样缠上了他的手指。

“哎,阿潮,你看!”

身边,裴林又拽拽他的袖子,指着车窗外的某处,语气欢快:“在放烟花!”

江潮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应了一声。

南城禁止燃放烟花,只有特定的政府部门能在指定地点放上那么几束,营造一点节日的氛围。

五颜六色的眼花升至空中后绽开 ,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闪亮的光。

裴林的侧脸也被烟花点亮,短暂地攀上几道光芒。

江潮也扭头看了一会儿烟花。后来不知怎么地,那视线又落到了裴林脸上。

他收回视线,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忙碌又丰富的一天,伴随着远处不时燃起的眼花,悄然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裴林醒来时江潮依旧已经出门工作了。

他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晨间新闻。

新闻结束后,他低头看看手机,回了几条消息。

欧阳奕时又在找他,他对付了几句,委婉地拒绝了欧阳又一次的邀约。

裴林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不想攀上台长家公子的这条线往上爬。他只想过好现在的日子。

打发掉欧阳奕时后,裴林起身去厨房洗碗。

刚打开水龙头,便听到了敲门声。

家里是指纹锁,必然不会是下班回来的江潮。

裴林疑惑地过去开门——

“……”看清来人后,裴林沉默了半秒,随后后退两步,空出门口的位置让来人进来,“你怎么来了,爸?”

裴仲世一手提着一个坚果礼包,温和地笑笑:“我看你总是忙,就说过来看看,省得你再折腾。”

他在门口的鞋柜里翻找半天才找出一双棉拖换上,再站起身时颇有些手足无措。

裴林接过那两个坚果礼包放到茶几上,又去给他倒水。

“别忙活,别忙活。”裴仲世连忙制止,“我就坐一会儿,你别忙活。”

说罢他又左右看看,犹豫着问:“小江……去上班了啊?”

裴林“嗯”了一声,道:“晨间新闻,我之前的那个节目,他还在那儿。”

*

今天江潮回来得晚了些。

每年春节时,欧阳台长都会请各个频道的工作人员吃饭。马上就要轮到他们频道,直播结束后大家都在商量聚餐地点。

江潮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说:“我都行,你们订好了通知我就行。”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时都过了12点。

他刚按开指纹锁,便闻到厨房传来的诡异味道。

江潮:“……?”

江潮心里一紧,急匆匆换了鞋就往厨房跑!

裴林正从烤箱里端出一盘烤得乱七八糟的蛋挞。

皮是皮,蛋液是蛋液,在烤箱里滚了几分钟,出来还是各不认识的状态。

裴林:“……”

他有点尴尬,干笑着对江潮说:“呃,你回来了啊?我在、呃、烤蛋挞。但是……好像失败了。”

“……”江潮用小勺子翻了一下蛋挞皮,“……?”

蛋液还是流动的状态,蛋挞皮底部已经烤糊了。

裴林:“……呃……”

裴林是个不折不扣的厨房杀手:煮饭夹生,炒菜乱放调料,煲汤时烧漏了一口锅,连烤箱和空气炸锅这种傻瓜式操作的机器也能做得无比失败。

非必要时刻,非特殊时刻,江潮是不允许裴林踏入厨房半步的。

“……”江潮在厨房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顺便把人推出门外,道,“这是结界,这是结界。结界你懂吗?就是裴林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