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看见了。”

“……”他的老板沉默片刻，突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给你涨工资。”

“！！”王盟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老板。“呜呜呜老板……十年了，终于舍得给我涨工资了呜呜…”

…

几天后，1月4日上午9：35。黎奚徊上了黑瞎子的车，和吴邪胖子一起前往黑瞎子家。

胖子坐在副驾驶，吴邪坐在后排。等女孩在后排吴邪旁边坐稳后，胖子转头和黎奚徊说：“小黎妹子，胖爷带你去打假。”

胖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黑瞎子比他们要早见到那人，刚才来接女孩的路上和他们说那人有多么多么厉害。

胖子不相信，他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人有没有那么厉害，还要亲眼所见才行。

黎奚徊点点头，关好车门，黑瞎子一脚油门驶向自己家。半路上，她接到了张日山的电话。“小徊，你现在在学校吗。”

“叔叔，我和吴邪胖哥他们在车上，黑爷带我们去他家。”黎奚徊如实回答。

“我就知道。”张日山轻笑一声。“他们俩前段时间回顺京，肯定会来找你。不过，你们去瞎子家做什么？”

“嗯…”黎奚徊顿住，抬眼看着后视镜里黑瞎子的脸，有些不知所措。黑瞎子感觉到视线，点了点头。

看到黑瞎子点头同意，黎奚徊在脑海里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回道：

“黑爷想下墓，有个张家人主动找来，我们现在要过去和他见面。”

“……张家人？”那边张日山陷入沉思。当年跟着佛爷的张家人如今就剩他和小徊，那小徊口中所说的这个只能来自东北张家。

东北张家那边，他认识的人不少。他当年离开张家时不到二十，如今八十多年过去，也不知他们近况怎样。

“那人叫什么名字？”

“叫…张千军万马。”黎奚徊回道。“他啊…”张日山沉吟，这人他认识。

这人是外家人，当年佛爷一脉逐出张家时就已经有四五十岁了。按年龄算，还算是他的长辈。

“叔叔，我去见他你会生气吗。”黎奚徊抿唇，她是太好奇了，好奇别的张家人是不是和族长一样生人勿进。

“我生什么气，提前去见见他们也好。”张日山语气温柔。“以后和他们遇到的时候不会少，可以提前熟悉一下。”

“小徊，早些回来，你南风姐姐准备晚上亲自下厨坐一桌菜等你回来吃。”

“好～叔叔晚上见。”她挂断通话，轿车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前，黑瞎子家到了。

那眼镜店后院是他临时落脚点，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住址。

听黑爷说，这里是秀秀姐租给他的，但屋里的字画古玩都是他自己的，就那么随意地放在屋里的各个地方。

除了这些古董，正儿八经的家具没多少，卧室原来只有一张行军床。后来还是他小徒弟苏万添置了不少家具，这才有了个家的样子。

几人一进屋，就看见苏万抱着一堆字画走过。“苏万！”一看见苏万，黎奚徊喊了他一声小跑过去帮忙。

“徊徊，你们来了。”苏万嘿嘿笑，和女孩一起将手里的字画放好。

“黑爷，那人就在后院客厅坐着呢。”苏万空出手来，指了指身后的位置。黑瞎子点头，带着他们走向后院客厅。

“苏万，你什么时候来的。”两个小年轻跟在他们身后，小声嘀咕。

“我一天都没课，八点多过来收拾一下，鸭梨没一起来吗。”黑瞎子不经常来这里，身为小徒弟的苏万就时常打扫卫生，对这里的构造轻车熟路。

“我哥他今天满课来不了，你瞧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了没？”黎簇此时正苦哈哈地在学校上课，黎奚徊只好自己来了。

“看见了，长得是一表人才。”苏万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话说他和小徊你是一家的哎，和他见面激不激动？”

“激动说不上来，就是有些好奇。”她实话实说，除了叔叔外她对张家人没什么情感。

她之所以来，就是想看看和她一样长命的人是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