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止水(2 / 3)

桌附近,凭空冒出一声轻叹,不大,如幽灵般,嘲讽味十足。

她没有回头,推开门,朝下楼奔去。

这栋房子很大,是杏里双亲的遗产。她一个人住,显得过分空旷。

门铃还在急切地响着。从卧室到大门,还得下个楼梯。

楼梯两侧堆满了书,五颜六色,散发出一股缺乏光照的霉味,中间有一沓倒了,磕磕绊绊地横在转角处,碍手碍脚。

她提着睡裙,大踏步跨过书堆,扑向砰砰作响的大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

门外乌泱泱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是她的堂叔——宇智波火棱。

跟在火棱身后的,是两名面相严肃的中年宇智波,其中一名是族长家的堂亲——宇智波羽尾,另一名则是长老一派的嫡系长孙——宇智波大勇。

他们目前都在警务部队任职。

杏里站在他们跟前,只觉得阳光有些大,穿堂风有些冷,而她有些尴尬。

老实说,她现在的打扮并不得体。

——她刚睡起,没有打理,及腰的黑色天然卷乱糟糟地搭在肩头,像是扛了两块黑绒布枕头。

对面的三人也愣了愣,随即露出了长辈常有的说教神色。

杏里抠着衣角,知道自己是撞枪口上了。

“堂、堂叔……”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

经验告诉她,这样能少挨两句骂。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仿佛秋日的雨丝,从身后蔓延过来,冰冰凉凉的气息落在了她的后脖颈。

她起了鸡皮疙瘩。

但实际上,她身后并没有人,而站在她对面的三位前辈也并无任何反应。

“昨晚的集会你为什么没来?”火棱问道

他显然是挣扎了片刻,这才压下说教的冲动,直接切入主题。

“我……”

杏里低下头,瑟缩着肩膀,直言道,“我睡过头了,抱歉。”

此话一出,就像往热油里撒了一把冷水,瞬间炸了锅!

“睡过头?好,很好!”

火棱忍了忍,没忍住,咬牙切齿地瞪着杏里——如果他穿了拖鞋,这会儿估计得拎在手里了。

“你还好意思睡觉?”

火棱几乎要把“孺子不可教也”七个大字拍在杏里的脸上。

“你父母走的早,这些年到底是缺乏管教,简直无法无天!你看看自己,任务也不出,家族集会也不去,年纪轻轻,靠着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也不怕饿死!”

这呵斥声如雷震耳!

杏里低着头,也不敢抹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

她很想反驳一句,自己没有“靠父母的抚恤金混日子”,而是在族地的药铺打了一份零工。

不过,这份零工对于一名手脚健全的忍者而言,实在上不得台面,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

她明智地闭了嘴。

她这副窝囊样,放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可谓十足十的滑稽。

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幽灵笑的更放肆了。

火棱的说教还在继续:“如果你父母还在,见到你这副样子,能被活活气死!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下忍!宇智波怎么出了你这种人?”

很显然,火棱骂上头了,再这么放任不管,他能一口气骂到中午。

大勇和羽尾面面相觑,赶忙充当和事佬,一人按着一边肩膀,劝他消消气。

“算了火棱,”大勇道,“别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就是走个流程。”

羽尾也道:“是啊,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火棱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罢了……杏里,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务部队。”

“现在?”

她往外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

虫鸣和鸟啼,一浪接着一浪,而热气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扫上杏里的脚面,蚂蟥似的咬上来,甩都甩不掉。

夏天嘛,这也正常,但对于杏里而言,这并不是她愿意出门的时候。

“那个……能问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吗?”她终于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三名中年人都沉默了。

他们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疲惫的脸绷着,额纹深邃,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苦闷。

“有大事发生,”火棱道,“你缺席会议,也算嫌疑人之一,按流程,需要跟我们做个笔录。”

“笔、笔录?”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棱的肝火一下又烧起来了。

“就是走个程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有本事杀得了——”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杀的了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