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毒蛇的第三个交易(1 / 5)

把她从地上提起,潘修斯爵士的爪尖陷入她柔软的脸颊,距离戳破它仅有一线之距,他展开的长发里红色的巨眼闪着愤怒的红光,应和着他的每一个强调的重音:“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是个如此不懂感恩、不知悔改又愚蠢的女人!我要把你……那是什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一直保持着无害的举手姿势避免进一步刺激这位气头上的魔蛇的人类这才有所动作,慢慢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面前的魔蛇,让他借着外面走廊的微光看清上面的字——花生味压缩饼干。

“我很抱歉,潘修斯爵士,但是我饿了。”被魔蛇慢慢放回地上的人类配合着话将手放到了小腹上,把潘修斯爵士的视线吸引往下,“这一定对您来说很不能理解,在您喂了我那么多东西后。我真为我的贪得无厌感到羞耻。”

想起了自己曾用什么把她这里撑得微微胀起,潘修斯爵士戴在头上的睡帽迅速地飞起了一片红晕,他清着嗓子背手转身移开视线:“你更应该为你的其他行为感到羞耻,年轻的小姐。我发现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如此衣衫褴褛,给你自己找一件衣服,然后跟我走。”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如果你敢再穿上那条难看粗糙的制服裤,我保证你会再也见不到你的包,小姐。”

人类邮递员最终想办法从包里翻出了一套原本该用于售卖的睡衣裤穿上,她跟在穿着条纹睡衣和尖顶睡帽的魔蛇身后,以为他会带她回房间,但他却带她来到了厨房。

在人类女性身后关上不应该出现在厨房设计中的密封闸门,潘修斯爵士仔细检查了每一个橱柜,确保里面没有躲什么睡错地方的蛋妖后,才小心地游到了冰箱边,挪开一片板甲,按下了里面的隐藏按钮,然后弯腰从弹开的内置冰鲜柜里拿出了两只蛋放在刚好可以容纳它们的宽口酒杯里。

“那是什么的蛋?”好奇地看着杯子里比自己手掌还大的淡绿色蛋壳,人类歪头问道。

“我很久以前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用同样藏起来的开蛋器在蛋顶上挖出一个完美的缺口,把其中一杯推给人类女性的潘修斯爵士咕哝着拿起剩下的一杯,吐着蛇信直接从里面舔食着生冷的蛋液,“等你吃完,一定把蛋壳给我,它需要直接丢进焚化炉。你不会想让那些吵嚷嚷的鸡蛋们发现这个的。”

“好的。”捧着宽口酒杯的人类乖巧地回话,但没有动嘴。潘修斯爵士头顶的单眼睡帽挑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随即又咧齿坏笑起来。他忘了人类吃不惯这种地狱做法,但是他不介意欣赏她为难的表情和请他为自己煮熟它的哀求。

“怎么了?”潘修斯斜靠在吧台上,一边啜着自己的蛋液,一边明知故问,“是你说肚子饿了,不是吗?Well,我招待了你食物,一口不动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啊,我很抱歉。”她说,在潘修斯瞪大的眼里捧着杯子几口将里面的蛋液全喝了进去,然后放下蛋杯,把它推还给呆滞的魔蛇,“非常美味,谢谢您的招待,潘修斯爵士。”

潘修斯的视线在蛋杯和人类女性之间来回转移,虽然这已经有点晚了,但他突然有些担心让一个人类生吃这来路不明的地狱蛋会不会让她生病,他不确定地狱里有会治这种病例的医生。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人类女性对他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别担心,我的身体很强韧,它不是为生病而生的,我不觉得这会让它出什么问题。”

“人类的身体总是孱弱的,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肩膀上的伤口吗?”放下杯子低头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的潘修斯没注意到她微微收敛的笑容,等他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抬头勾手示意对方过来时,顺从地来到他身边的人类邮递员脸上的笑容已经恢复如常。

拉开她的睡衣,在她左肩上已经结痂的三道小小的爪痕上笨拙地贴上三张画着哭脸的创口贴,重新把她的睡衣整理好的毒蛇爵士再次拿起了自己装着蛋的酒杯:“下次如果我的爪子划伤了你,告诉我。让女士在这种时候受伤不是绅士该做的。”

扯开衣领好奇地看着哭脸创口贴,又被恶魔不耐烦地扯上衣领,安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爵士。”

意义不明地哼哼了一声,潘修斯爵士的眉头在对方的下一个问题中皱了起来:“所以,潘修斯爵士,您接下来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小心点,女人。你刚刚才让我跟你做了一个交易。”斜了一眼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看不出私人情绪的笑容的人类,潘修斯警告道,“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那么心急。”

“我只是想更多地帮助您,爵士。”

“别把我当蠢货,你就这么想离开吗?”把最后一滴蛋液卷进嘴里,重重地敲下杯子的潘修斯爵士转身向她,“你到底这么急着想去哪?”

“在您之前,在我来到地狱之前,我正在进行一项配送服务——给一位恶魔的,我猜是这样。”人类邮递员心平气和地解释道,“那是我的第一个工作,而我因为某个差错没有做好它,我没能召唤出那位恶魔而是把自己带到了地狱。但这并不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