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朝中众臣私心计城外旧将盼降归(1 / 3)

笑谈志 禾沺 2759 字 1个月前

且说韩凌军清扫战场,退守桂溪城内不提。再看那潘翼领兵屯于岸边,看看桥成,方欲下令开拔。见回报小卒魂似不附,满口叫急,飞奔回军中。见了潘翼,一连跪下,口中念道:“不好了!潘将军,大事不好!”潘翼见状,斥曰:“本将安在,你且说来,何事惊慌?”小卒急道:“小的奉命先行渡河往孙大人处报信,方到驻军处,只见并无一军士。而地上横一尸首,小的恐是先行军遭遇不测,便飞逃而回。”潘翼闻言,赶忙问道:“那尸首是何人?”小卒答曰:“小的不识得,但见那尸身着将袍。”潘翼心中暗叫不好:“我早先便听说孙宁奉周元帅令,督军行事。而那先锋军主将吴奋为人刚烈,性似烈火,少谋寡略。莫非……”潘翼开口问小卒曰:“那尸首是何模样,你且看真否?”答曰:“那人年纪约摸四旬,蓄得一口山羊须。”潘翼叫苦道:“果然!这便如何是好……”

一旁赵都尉听罢见潘翼面露不安,开口问道:“潘将军,莫非孙百户被吴总旗给……”潘翼叹道:“恐怕极是这般,那吴奋此先于静逸府作战时便常违军令,不听调度。这番怕是又闯出大祸事来。”赵副将问到:“似此这般,将军认为我等接下来应当作何举动?”潘翼心中思量:“我等兵不过千余,辎重少缺,又是重骑兵居多,攻城必无胜算。那吴奋仅六百余骑,如何敌得过那韩凌?现孙宁已死,若吴奋再败,我等不战而退,兵回淮业府。似此败兵弑将,贻误战机之罪,我难逃一死。不如领兵前往桂溪城下看真,若吴奋杀退章军,我等便趁势攻杀。反之,则再做定夺。”翼谓赵言:“章军可恨,辱我太甚。传令全军,立即开拔,冲杀桂溪城,活捉韩凌!”

那镇国侯府内,韩净方于正厅之内召集二府官员议事。忽闻得堂外庆礼叫喊声:“侯爷,不妙啊!大事不好……”韩净未及起身查看,只见庆礼已冲入堂内中,手中攥着两封书信,跪地连连叩首。韩净斥曰:“这般奴才,当差多年,还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净见庆礼手中书信,责问曰:“好个奴才!我让你给你家少主子送信,这封还未送出去,怎的又拿回一封来?”庆礼跪地急呼:“侯爷,少侯爷他”韩净听闻心中一诧:“他怎么了?”庆礼答呼:“小的携主子书信前往云岸府少侯爷公衙的所在,署内诸大人都在议会,唯独不见了少侯爷。那佥事孟大人谓小的言,少侯爷十日起便不在府中。点卯不到,官邸不见。孟大人以为少侯爷接主子书信,回府团圆中秋,便未多做询问。但知少侯爷委的未归侯府,小的一时急切,便飞奔回来禀报。”韩净眉头紧蹙:“另一封信是从何而来?”庆礼答曰:“小的在云岸府千户所衙门堂前遇一将官,他道是越州时旧府佥事林葵帐下副将。奉长官亲命,来给少侯爷送信。他闻我是侯爷侍从,便予信小人,托我转呈少侯爷。”韩净听罢起身,趱步至庆礼面前。一把夺过书信,拆封启函,只见上书:“韩将军如唔。自将军予信,邀我等南下出兵,围剿周旷叛军一事。领信即夜,便召我府官员共议,皆以为所部兵微将寡,缺粮少马。据城坚守尚不自信,无论奢谈出兵。倘出城而战,非但无可胜之机,亦有违朝廷调度,得私遣重兵之嫌。故我部议定,未可轻言率动,望韩将军见谅。——时旧府指挥佥事林葵书。”韩净看罢,惊愕未信:“这凌儿究竟在做什么,为何林佥事会有这样的书信给他?”庆礼问曰:“侯爷,这上面写的什么?”韩净未作回答,稍思片刻,有所恍然,急传令:“邓禹何在?”只见堂下一将,生的虎背熊腰,身高八尺,声若洪钟应道:“末将在!”韩净吩咐道:“着你持本侯印信,前往云岸府少侯爷官衙的所在。倘遇急况,全权代本侯行事,此去务必探听到你家少主子的下落。”“末将领命!”邓禹喏声而出。韩净心中仍是一阵不安:“凌儿做事向来率性,莫非他……”随即坐归中堂,向众官员说道:“各位大人辛苦,今日廷会就先议到这,诸大人请回府公干吧,似此非常之期,若无我将令,望诸大人莫要擅为。”众官员礼喏:“卑职等谨遵侯爷将令,我等告退。”随后而出。

韩净闭目而坐,神思不宁:“凌儿莫非是独自出兵与叛军交战了?若委实如此,他府兵不过千余众,怎生奈何得叛军?”想到此处,韩净倏地起身,走出公署。

清襄府翊靖宫内,又一日朝会。百官静立殿内,朝歌皇帝躺仰在龙椅上,引而不发。但闻殿内烛火雳雳,殿外金风萧萧。静默半刻钟过后,诸大臣仍旧无言。朝歌皇帝开口先道:“众爱卿今日可有本陈奏?”众臣默然。朝歌帝见状,泯然一笑道:“既是诸大人无言相告,那朕倒是有几句话想问问。”朝歌帝坐正身躯,肃声言道:“同相大人到了吗?”杨互欠身答曰:“微臣在。”朝歌帝问曰:“同相大人官拜正二品兵部尚书,主政我朝军务。近来兵部可有何新闻得听?”杨互面不更色答曰:“回皇上,近来兵部工作照旧,无甚新鲜。”朝歌帝听罢,回问道:“数月前,朕听杨大人奏报。淮州淮业府有些许流民作乱,这几个月来,为何不见兵部奏闻战报?”杨互拱手答曰:“圣上公事繁忙,忧心社稷,操劳至甚。祖宗以万方江山为托,使我皇夙兴夜寐,兢恪敬职。黎庶万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