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本来面目(1 / 2)

“哼!你所说的,我闻所未闻。简直是不可理喻,夕月妹妹。你的朋友,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何田飞此时不仅生气,还非常的鄙夷司无涯。

堂堂周南山的孙女周夕月的朋友居然会如此卑劣。

为在女子面前卖弄,吹嘘,一意孤行,如今被人点出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胡编乱造。

简直混账!

我一定要动用所有力量,叫他一生尽毁,叫他悔不当初。这种肮脏污秽,我何田飞绝不姑息。

如果说司无涯是傲骨铮铮,何田飞显然已经孤傲得进入一个病态。

李泰也看出何田飞的病态,看着何田飞用力控制的狰狞表情,李泰暗暗心惊。

有些人才华横溢,身居高位,他阳光,他明媚他照耀四方。

有些人,他一路通畅,他执念,他孤僻,忽又偏执如狂,病态到觉得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该死,那又如何呢?他何田飞弄死一个司无涯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泰有些惋惜的看着司无涯,好好的生命怎么不知道珍惜呢?恐怕这个司无涯还不知道御草堂的能量吧!

司无涯自然也感受到何田飞的偏执,司无涯三百个春秋以来,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那又如何呢?

三百年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的确不久,但对于司无涯却足够沧桑。

沧桑到他对于很多恶意都视若不见,所以很多时候只要不惹到他他都视而不见。

他看着何田飞,忽然觉得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父亲,昔微,月姐就是他的执念。

自己的回来就是为了守护,可是除了守护与执念,自己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上苍让自己重来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攀爬巅峰又是为了什么?

司无涯想了又想,他找不到答案。

大道悠悠万古愁,古往今来多少天骄无双,今日东起,明朝夕落。

大家都好像没有答案,又好像都有了答案。

“唉,其实我只是在自己临死前想弄明白,父亲为了什么而死。我不缺钱,只是我想给父亲的死亡,找到价值价值。可是……可是我越找越伤心,我不该来。就是天大的宝贝也证明不了我的父亲死的价值。宝物,呜……”卖药的老头,忽然面容悲痛,原来他只是想离开这个世界前,证明些什么?

看着卖药的老者,他,行将就木。他,步履阑珊。

他从远处而来,旅途艰难,听他说他的父亲为幽灵花而亡,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苍老的男人,蹲在地上,如同小儿一样嚎啕大哭,司无涯于心不忍。

这时,阳光透过御草堂的天窗,照耀到木盒里的幽灵花上。

幽灵花散发的幽香,忽然猛烈爆发。众人只觉得自己忽然进如了九天仙境,强烈的嗅觉美妙的刺激着大脑。耳边也不由的生出鸟虫鸣叫的回忆,眼前也跟着浮现曾见过最美的晴朗清晨。

幽灵花的花蕊,在阳光下正在蜕变。

终究,它脱去了阴霾赋予它的保护色。

露出它的本真,幽兰色化作了明黄色。

猛烈的幽香终于停止,重新恢复了本来的浓度。

只是此刻幽灵花黄色的花骨朵迎着朝阳,盛放。

天地间,仿佛有一股灵秀的倔强,挨过三十年的阴霾,恢复他的本来模样。

“这是!”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何田飞像魔怔一样,低喃着,后退着。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李泰看着司无涯,心里的话却脱口而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堂堂何田飞啊,居然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子打脸。

“无涯哥哥,他居然,在药道上……也这么厉害?”周夕月想到刚刚还要帮司无涯引荐到御草堂,不觉得一阵尴尬。

幽灵花正用它本来的颜色证明着,灵草终究是灵草,顺便他也帮司无涯证明了,仙尊永远是你仙尊。

那个带着药来的老人,看着幽灵花黄色花蕊被阳光普照下,映出了黄色的光晕。

那黄色光链犹如小型的单色长虹。在阳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尘埃的律动。

看着眼前和光同尘的景象,老者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宽慰。

那长虹似乎是父亲的手臂,在抚摸着老者苍老的脸。

老者似乎受到安慰,缓缓起身。

感激的看着司无涯。

“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到了父亲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也让我明白,不论父亲为什么样的宝物而死,我对他的思念都不会减少。”老者似乎感慨万千。

“这药,有灵。只有认得它的人才配拥有他,少年,想要这药吗?”老者说完,把木盒递给了司无涯。

司无涯也想要幽灵花,有了幽灵花,就代表自己能炼聚气丹。

到时候聚气丹一成,到达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