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的要求(2 / 3)

就好,但是要成城石井超市特制酱油做调味汁。

“考虑到甚尔可能不太会做饭,暂时就将就吃这些。”

甚尔气得差点笑。

怎么就认定自己会给他做午饭?

“平时不是有家政阿姨做饭吗?”甚尔没有动,懒懒地躺着。没办法,沙发很软,暖气又足,躺得很舒服。

“家政阿姨辞职了。昨天新来的阿姨,做饭不合我口味。”樱流挑剔道。

甚尔嗤笑一声,“你可真是个小少爷。”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樱流回答得理直气壮。

甚尔反倒愣了愣。

理所当然的承认自己好吃懒做,且毫无羞愧。而禅院家的人却从来不愿意承认是禅院这个姓氏让他们变得特殊,反而自夸自己的努力,暗中又嫉妒他人看不得人好。

比起他们,樱流这份厚颜,坦荡得可爱。

甚尔大笑起来。笑得身体震动沙发,带得沙发里面的樱流也感受这震荡,抬手扶住胸前滑落的书。

大笑过后,甚尔难得愉快起来。他忽然觉得禅院家的人,不过如此。

此时,他躺在沙发上,身边是一个可爱的小少爷,耳朵听见轻轻的音乐,不再竖起浑身的刺抵御冷眼、侮辱,昏昏欲睡。细长的绿眸眯眼看着高高的天花板,轻飘飘的音乐就像是天上飘落的白色羽毛,慢悠悠地落下来。

“这什么歌?怎么只有曲子?”甚尔问道。

“E小调第九交响曲《来自新世界》。捷克的安东宁·德沃夏克之作。”

每一个字都是从樱流嘴里说出来,开阖的嘴唇柔软如花,吐出的字一小片、一小片像是花瓣。

但是甚尔一个字都没听懂。他大概理解到,这是首古典音乐。

“哦这样。”甚尔很快放弃深究,转了话题,“那你看得是什么书?”

“《查拉图特如是说》。”少年扬了扬手上的书籍,“听《来自新世界》时,最适配的书。”

活了十八岁,甚尔只听过下雨天喝啤酒跟居酒屋的烧烤最配。

“在一切书写中,我只爱一个人用自己的血写下的东西。用血书写吧:你将体验到血是真相*。”抚摸着胸口的书籍脊背,樱流说出其中一段话。

那拱起的手背,几根修长的手指拂过书脊,像是一束盛开垂落的紫藤花,写意的美丽。

“……”

玛德完全找不到话题。

甚尔兀自懊恼,却听见樱流拉长声叫他。

“甚尔——甚尔——”

“干什么!”带着几分懊恼,甚尔语气掩盖似得凶起来。

樱流脑袋挪动下,听着《来自新世界》的第二乐章,吹响的英国管音色苍凉,如泣如诉,就好像自己漂泊在外这份孤零零的心情。

然而,那也是如天空的云般变幻的、遥远的故乡,他已经无法回头,只要一回头,就会变成盐柱。现在只有身边躺着的禅院甚尔是真实的。

想起庭院里那颗尚未发芽的种子,樱流扫去内心尘埃般的情绪,明确地知道:自己要靠甚尔的爱意而活。

向下撇着的嘴角翘起来,樱流刻意黏糊地说道:“甚尔,给我做午餐嘛——”

甚尔没说话。他宁可躺着装死。

小少爷会那么多高贵的东西,做饭这种小事,干嘛找他。因为他只配做这种伺候人的事?

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抵触,樱流没有继续吵嚷着撒娇。他两根纤长的手指在书脊前后迈步,像是人在走路,更像是在思考怎么办。

手指轻巧地跃起,如芭蕾舞者的一个大跳,降落在甚尔的胸口。甚尔的胸口宛如耸起的沙丘,大而柔软,手指一落脚,便如陷落到柔滑的沙子里,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而高高低低。

刚才的热意弄得他领口胸口的衣服有些汗,汗渍晕开胸膛前的衣服,愈发的深色,更细致地勾勒出他胸雄性勃然的模样,堪称完美的形状。

比起结实的腹肌,是一整块,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汗带来的潮湿温热,让樱流的手指仿佛陷入热带雨林的泥沼般。樱流恶作剧心顿起,手指骤然按压底下起伏的胸膛。

“……唔!”

带有热意的呼吸紊乱地吹过手指。甚尔喉咙深处含糊地发出了一点声音,分不出是呐喊还是吞咽。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两根修长的手指。

是禁止它们作乱,还是想要继续?

一切乱了分寸,如脱轨的列车。从没有阻止那两根手指在自己胸膛前作乱开始。但是,甚尔忽然疑心,这是从少年邀请自己一起躺在沙发上,或者是看到少年的脚。

所有的,混乱起来,宛如尚未分明时刻的黄昏。

不确定中,他的鼻息咻咻,温热的呼吸扑在那两根手指,缠绕着。樱流已经侧身支着头,笑看甚尔,嘴角含着一缕轻笑。

这是所有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