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真相(2 / 3)

疼得差点儿把手抽回去。好在,她意志坚定,强忍着右手传来的疼痛,慢慢地伸出左手,轻轻抚着季挽舟泛白的指节,安抚着她的情绪。

季挽舟终于彻底回神,一点点儿松开紧绷的神经,收回手上的力道。

“线索都断得干净利落,眼下只能指望陈敬祖了,希望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明兰,你去把他提来。”

明兰应诺,很快命人将陈敬祖压了进来。此时的陈敬祖显得格外凄惨,整个人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锦衣长袍都湿透了,头发和胡须都还在滴水。发福的身材,再配上撑得滚圆的肚子,显得尤其滑稽。

季挽舟神色漠然,问道:“永昌伯,你的酒可醒了?”

陈敬祖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战战兢兢地瘫跪在地上,“回陛下,臣醒了,醒了。”

季挽舟继续问道:“可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记得,记得,臣酒后失态,误闯陛下的红袖宫,真是罪该万死。”

陈敬祖连连点头,很干脆地认了罪,接着一股脑地将今日进宫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内容跟之前侍卫的口供大差不差。

季挽舟听得频频皱眉,到现在,她几乎能确定陈敬祖只是被枚算计的棋子,而且还是枚草包棋子,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都提供不了。

这幕后布局的究竟何许人?他是如何让陈敬祖脱身的?又是如何将谢钰牵扯进来的?还有那些污蔑她和谢钰的谣言又是谁放出的?

陈敬祖很快讲完了一切,开始磕头求饶,同时搬出了自己的护身符。

“陛下,臣真的知错了,还请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情分上,饶了臣这一遭吧!”

搬出太后是他屡试不爽的绝招,以前不管闯出什么祸事,都可以轻易摆平,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太后的情面朕不敢不给,永昌伯如果想,你现在就可以离宫。”季挽舟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禁冷笑,真以为扯起太后的虎皮就能万事大吉了?

“臣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陈敬祖捣蒜似地磕了两个响头,声音都隐隐带上的喜悦。

“谢早了。”季挽舟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朕可以不罚你,不过靖国公那一关,就需要你自己过了。”

“什么?靖国公?这关靖国公什么事?”陈敬祖磕头的动作为之一顿,抬起头,满眼不解。

季挽舟佯装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你今日醉酒失态,意图染指妙缘小姐,可把她吓得不轻。这靖京城谁不知道,妙缘小姐就是靖国公的心头肉,打小宠在心尖上。眼下她受了委屈,靖国公岂会与你干休?”

一听靖国公三个字,陈敬祖吓得都结巴了,“这这这……,臣那是酒后失态,是无心之失。而且谢泽来得快,臣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季挽舟一摆衣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话,你去跟靖国公解释吧。”

陈敬祖这下真的吓到了,解释?这哪能解释得清?就靖国公的暴戾性情,他估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得先被他的长枪捅几个透明窟窿。

“陛下,陛下,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一定要在靖国公面前替我求求情,呜呜呜……”

季挽舟见他上钩,佯装犹豫片刻后,就拿出了一个方案,缓缓说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的关键还在妙缘小姐身上。她这个人啊,心肠软,最见不得别人吃苦头。你不妨使个苦肉计,给她消消气。只要她消了气,不去跟靖国公告状,今日之事就能糊弄过去。”

陈敬祖犹豫片刻,最终一咬牙,说道:“好,只要能让靳小姐消气,臣甘愿受些苦头。陛下您说吧,这苦肉计该怎么使?要苦到什么程度?”

“自然不能太假,不然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季挽舟想了想,突然道,“不妨朕以入宫盗窃的罪名将你治罪,打上五十大板如何?”

“五十大板?”陈敬祖吓得都破了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你说打多少?”

“这,十……,二十大板怎么样?”原本想说十大板的陈敬祖被季挽舟眼神一瞪,匆忙改口成二十大板。

季挽舟还想说什么,突然瞧见一名宫女正面色惊慌地往朝殿内小跑。她瞬间意识了什么,没了再跟陈敬祖纠缠的心思。

“也成,明蕙,你带永昌伯去后殿写一份认罪书。”说话间,她朝侍候在旁的另一名女官明蕙使了个眼神。

明蕙与明兰一样,也从小开始伺候她的宫女,头脑最是活泛机灵。她转瞬间就领会了季挽舟的意思,略一颔首,便引着陈敬祖去后殿写认罪书了。

陈敬祖刚被带走,殿外的小宫女跑了进来。她长着一张娇俏的娃娃脸,性子略显娇憨,她这一路跑,又累又急,呼呼地喘着粗气却说不出话,这可把她急得够呛。

明兰迎了上去,一边给她抚背顺气,一边询问道:“明心,到底出了何事?”

季挽舟莞尔一笑,她喜欢明心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