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抬起眼看着他，眼睛周围遍布皱纹，但眼神中透着温柔的疑问。

周言齐说道：“我是他弟弟。”

奶奶听了轻轻点了下头说：“那孩子苦啊，父母早早出去就没信儿了，年纪轻轻又淹死了，命运弄人呐。”

周言齐问：“您还记得当时发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说得越详细越好。”

奶奶望着远处，不知道眼神定在哪里，好像也没有定，她说：“当时我就走在河边儿上，听到后面响了一声，像是有个大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我没管，又往前走了几步，转眼就看见河里一件花布衣裳，我一看是个人，吓得我赶紧就叫人帮忙。

几个年轻人过来把她捞起来了，头发都糊在脸上，看不见血色，那人摸了摸脉，说死了。

我看了看发现是周家的姑娘，前几天我还在门市部见过她，不知道怎么就那样了。”

奶奶叹了口气，周言齐忍着情绪问：“您说看见她之前有东西掉水里了？”

“对，我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周言齐心想，如果是那时才掉入水里，走了几步的时间，人应该还活着，在挣扎才对。

“那您看见她在水里有动静吗？”

奶奶想了想说：“没有，我一开始没看清还当是个袋子。”

周言齐继续问：“那那天的河流得快吗？”

“好像也不很快，倒是比平常快些，那两天下了雨，水涨了，我才想着去河边遛的。”

周言齐点点头，看来那时候姐姐已经没有气息了。

“那您有没有在附近看见什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