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光是气剑合一入门就够他练个一年半载。

也不知是否还会像以往那样，强行运气引发抽搐之症。

“今夜你就跪在此处，若是明日还有力气，便随我去练剑。”

说着他走出了门。

李天宝一怔，遂大声喊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跪着！”

“外面风大，爹你别吹感冒了啊……”

-

次日清晨。

李天宝趴在长凳上打着呼噜睡得香甜，跪了大半夜实在没扛住。

李衡端着两碗白粥，夹着几个馒头走进屋。

“起来练剑了。”

他用脚背勾住凳腿往旁一拉，李天宝顺势摔到了地上，从梦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支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顺带用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

“爹。”他耷着眼皮嗓音慵懒，“我一直跪着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说着便捶了捶发酸的大腿，膝盖麻得没了知觉。

李衡也没和他计较，在桌旁坐下，放下白粥拿起一个馒头往嘴里送。

“吃完去练剑。”

李天宝点了点头，赶紧双肘撑着凳子爬起身来。

“嘶，不行不行。”

他紧闭双眼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装可怜道：“我的腿残废了。”

李衡斜眼瞥他：“废了就别练了。”

李天宝嘿嘿两声，嬉皮笑脸坐上凳子：“我开玩笑呢。”

“笑一笑十年少嘛，别老绷着脸。”

不过这感觉像是蹲了很久的大号，双腿又麻又软。

他使劲捏捏，又搓了搓，随即伸手拿起馒头就啃，狼吞虎咽。

李衡看他这副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身后抽出一把木剑放在桌上，没有说话。

李天宝一瞅，嘴里包着馒头大口嚼着，两眼放光道：“这是给我的？”

他开心地拿起木剑来仔细看了看，又用衣袖擦了擦。

剑身打磨得十分光亮，剑柄上还刻着天宝二字。

“哇，这剑帅气！”他举起木剑在半空挥了两下，还挺称手。

“爹，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李天宝心里还挺感动，这老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先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糖。

李衡端起白粥喝下一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先用着，练好了再换铁剑。”

李天宝爱不释手，一个劲儿点头：“没问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咧嘴笑笑：“谢谢啊。”

李衡咳了声，虽然板着脸，但见儿子喜欢，心里也高兴。

……

待喝完最后一口粥，吃下两个馒头，李天宝揉揉肚子，打了个嗝儿。

“爹，我吃饱了。”

“我们去哪里练剑啊？”

李衡放下碗，想了想：“去后山，那处清静。”

“练剑先要熟记口诀，心无杂念。”

李天宝点点头，“好，就去那儿。”

“反正那蛇妖也死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昨天那只猪妖，还没来得及给老头子说。

话说差点害他丢了小命，一定得把它给办了才痛快！

“对了，我昨天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只妖。”

李衡顿时严肃：“何妖？”

李天宝伸开双臂比划：“一只很大的野猪。”

“还吃了三个人！”

“不过那三个都是劫匪，不是什么好人。”

李衡皱起眉头：“为何昨日不与我说起？”

李天宝挠挠耳朵：“昨天那情形，也没敢给你说。”

他顿了顿，“不过还好我命大……”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吹了一曲笛子，那猪妖听着就跑了，我才能保住小命。”

李衡狐疑：“笛子？”

他仔细想了想，并未听说有用笛的捉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