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马吉昌急忙道歉：“大师兄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我不认识他，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不停地给李天宝使眼色，让他快走。

李天宝虽有不甘，但此刻也别无选择。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打不过这恶人，也知道再闹下去，受伤的只有马吉昌。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深呼吸两次后，李天宝终是咽下了这口气，去到前方把剑捡起来，与马吉昌对视一眼便离开。

……

钟羿见他灰溜溜地走了，拍拍马吉昌的肩，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师兄怎会责罚于你？嗯？”

马吉昌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立即改口道：“是，弟子明白，明白……”

李天宝走在前方，听见钟羿大声说：“往后把门给我看好了，别让那些野狗跑进来乱咬人……”

洪才故意大声配合：“师兄你放心，来一只我打一只，定让那些狗夹着尾巴跑回去，哈哈哈……”

-

去斋堂的路上，马吉昌走几步歇一会儿，痛得直不起腰，全身上下处处留着淤伤。

李天宝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赶紧跑上前去。

“马兄！”他唤了声。

马吉昌看向前方，见他居然还没走，便加快了步伐迎上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他惶恐地望向四周，生怕又被那些人看见。

李天宝见他面容憔悴瘦了一大圈，猜他这段日子一定吃了不少苦。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小胖子的时候，整个人朝气蓬勃，那对小眼睛里更是盛着过人的智慧。

哪像现在，双眼无神，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怕什么？来，我扶你。”

他将马吉昌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扶他去路边的石凳坐下。

“对不起啊，刚刚连累了你。”

马击昌无力地摆摆手，“无妨，李兄不必自责。”

“是我不中用。”他垂着脑袋满脸沮丧。

李天宝在他身前半蹲下，拉过他的手臂撸起袖子一看，只见数道鞭印纵横交叉……

有的透着淤紫，有的还渗着血，一看就没少挨打。

马吉昌怯怯地把手缩了回去，放下袖子脸色沉郁，觉得丢脸。

“你怎么就进了玄阳？不是说要来混元吗？”李天宝问。

马吉昌用袖子抹了抹眼眶，哽咽道：“怪我运气不好。”

“你也知道我不善捉妖，当日进妖塔试炼之时，本想和其余弟子一起进混元门下……”

“谁知那几人都选择了玄阳，而我又不敢一人前往，所以……”

李天宝猜也是这个原因，宽慰道：“也没啥，反正你家也不缺钱，如果你不想呆在玄阳，下山就是。”

马吉昌摇摇头，“李兄有所不知……”

“我爹虽不强求于我，但我不能放弃。”

“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岂不寒了他的心。”

李天宝听着，心想如果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轻易低头认输。

“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

“我看那个钟羿，以后一定还会找你麻烦。”

马吉昌吸了吸鼻子，“无事，他就是严厉了些，倒没有刻意针对我。”

“只要给他些银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李天宝不可置信道：“什么？还要给他银子？”

“这不明摆着敲诈勒索吗？”

“难道你们新来的都是这样？”

马吉昌扯了扯嘴角，“李兄，破财消灾。”

“像我这样的还好……”

“那些家境贫困的弟子，便任他使唤，就连洪师兄也……”

李天宝见他眼神闪躲，追问：“那狗腿子把你怎么了？”

马吉昌摇摇头，不肯说。

李天宝气得胸口疼，果然哪里都一样，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渭阳山也不例外。

俩人沉默着都未说话。

李天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去，“来，这个你拿着。”

“这丹药很管用，吃了伤口就不会那么痛了。”

马吉昌看着药瓶满眼感动，眼中泛起一片闪烁的泪光。

“谢谢。”

李天宝站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坚定道：“放心吧，你受的这些鞭子，我一定全给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