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季莹莹声音的指引，齐成和妙音终于成功离开洞穴。

齐成很郁闷。

出灵源的位置他早先其实已经尝试过了，但是当时并没有成功。

有了季莹莹的声音后，那个原本封闭的位置，却好像开启了一样，他轻而易举地一头撞了出去。

就像通过那棵老树一头撞进幽冥一样的感觉。

看来灵源确实存在一个机制，想要出去必须依靠外界的人声。

也就是说，灵源对独行之人来说，实际是一个牢笼，而非修行圣地。

齐成觉得他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进灵源这种鬼地方了。

灵源之外，季莹莹依然赤着双足，悬在高地面五厘米左右的高度，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齐成第一次见识季莹莹如此悬空出场时，曾惊为天人。

因为这种身体飘在空中、双足踏空而行的样子实在太惊艳了，如果她穿一身白色长裙的话，齐成绝对会把她当成下凡的仙女。

不过后来见识到季莹莹的残暴性格之后，齐成对她的“仙女”滤镜已经粉碎了。

现在再看季莹莹这种出场方式，齐成甚至觉得有些傻叉。

当然，浮空站立、赤足空行依旧是很美的，傻叉的是这种行为消耗灵气很多，容易给自己带来危险。

齐成曾经尝试过浮空站立，发现它消耗灵气的速度比御空疾行少不了多少。

对于修士来说，灵气虽然随时都在补充，但是补满是需要时间的。

像季莹莹这样维持踏空状态，灵气的补充一定小于消耗，如果敌人在她长时间浮空站立后攻击，她的灵气存量很可能不支持她长时间战斗。

也就是说，这个花里胡哨的站立习惯，会导致季莹莹打不过和她同等战力的敌人。

这很危险，也很蠢。

齐成忽而想起了大学校园里的“放把”一族，他们骑自行车主打一个不扶车把，看起来拉风，但实际上愚蠢得很，来不及刹车撞到行人的比比皆是。

季莹莹的悬空站立跟他们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齐成倒没有说教她的想法，两人还算不上朋友，没必要替她操心。

更重要的是，季莹莹这个站立方式确实很养眼，尤其是她那双小巧精致且嫩白的裸足，让齐成很是喜欢。

本来跟季莹莹打交道就够累的了，能过过眼瘾也算是一种补偿。

齐成看向嘴角挂笑的季莹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呵呵，你不应该先向我道谢吗？”

季莹莹撩了撩额前秀发。

齐成耸肩：“你要是这次不逼我表演的话，倒是可以谢一谢。”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齐成已经见识到季莹莹的恶趣味和重口味了，纪冰月他还能接受，要是换个又丑又老又肥的，齐成觉得还不如死了。

“我也不是每天都好奇那档子事儿，过来说。”

季莹莹向边上走了几步，朝齐成招招手。

齐成心中忐忑地跟了上去，要避开人的话，估计又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季莹莹却十分正经。

“你现在是不是拿到了两块时之玉碎片？”季莹莹直入主题。

齐成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莹莹莫名其妙出现在归墟，而且将他救了出去，这件事就已经十分可疑了，毕竟他来归墟寻找灵源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止如此，她竟然还知道自己拿到了两块碎玉，这让齐成觉得他头顶上被季莹莹挂了个监视器。

不过，她将碎玉称为“时之玉碎片”，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知晓碎玉的由来？

齐成狐疑地等待着季莹莹的答复。

“我猜的。”

季莹莹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一块时之玉碎片塞到了齐成手里：

“现在你有三块碎片了。”

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呃”

齐成接过季莹莹递来的时之玉碎片，发现它也是莹亮的状态，看断齿的形状，和他手中的两块能够拼一起。

是真货。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齐成虽然本就有收集碎玉的想法，但是此时瞧见季莹莹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其中有一丝不怀好意。

“怎么，你不要？”

季莹莹伸手。

齐成稍一思索，索性将三块时之玉碎片全递给了她。

治疗强迫症和探究欲的最好方法，就是将残缺的部分放弃。

“没劲。”

季莹莹微恼地将手缩回，并没有接三块碎玉。

这也让齐成更加确定了一件事：这三块时之玉碎片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成将手向前伸了伸：“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