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怨念泄道平心不平(2 / 3)

知道崔家造了什么孽,居然娶了这么个泼妇。”

有头发的刀疤脸点头:“要我说,那婆娘就是欺软怕硬,老子一进来,她就跟变了一个人,哪有刚才的嚣张样。”

光头刀疤舔了舔牙:“这女人还是要打,崔家儿子就是文弱书生,根本治不住不老实的女人,要是老子娶了她……”

他话说一半停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扭头看着猪圈大门,摩挲着下巴思考:“这娘儿们什么来头?”

有头发的刀疤见他这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虽面露鄙夷,但还是如实回答:“村尾巫家的养女,死了爹娘的。”

光头颇有些龌龊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有头发的刀疤男人的肩膀:“这娘儿们长得还行,死前倒不如让老子尝尝,老规矩,我先你后,看着点。”

有头发的刀疤面露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站在门前。

光头笑得猥琐,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就推门走了进去。

有头发的刀疤站了没多久,就按捺不住跑到门前,耳朵凑了过去,仔细地听着。

他屏息凝神听了半晌,可耳边除了夜风刮过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声,门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静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崔家猪圈不像其他家猪圈茅顶半露,而是严严实实的一个屋子,只有一扇木门供进出。

他不死心,直接把耳朵贴了上去。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长夜。

“砰”的一声,木门四分五裂,率先出来的是三头肥猪,它们叫声嘶哑,争先恐后往这一小扇门里往外挤。

前两只走得顺畅,到最后一只的时候,肥猪因体型肥宽,竟然卡在了门中,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出来。

而它本来凄惨的猪叫突然拔高,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一样,猛地从门里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挣扎着爬起来一溜烟没影了。

巫妘踏出门口,她的手里拖着一个光头。

本就鲜红的嫁衣似乎更艳,在这薄弱月色中,衣裙上的红深一块浅一块。

在地上捂着耳朵颤抖的刀疤男人看到这一幕,立马惊恐地捂着耳朵往后连连退去。

巫妘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抬手把光头朝着地上的男人用力砸去。

又一声惨叫,刀疤脸被压得动弹不得。

巫妘上前绕着两人走了几圈,两脚也不闲着,时不时就往他们身上踹。

“我什么来头?”

“我来头大得很。”

巫妘一脚踹在光头脑袋上。

“他先你后?”

“他死了就到你了。”

巫妘瞥见他捂住耳朵的指缝渗出的鲜血,冷着眼一脚踩在男人耳朵上,只听叫声更显凄厉。

鞋边沾染了不少鲜血,巫妘有些嫌弃,抬腿把两人踢走。两人被打得奄奄一息,虚弱着说:“我错了我错了。”

巫妘撒了气,又给他们一人一脚,心里这才彻底舒畅,头都不回就往村外走。

这次挺顺利,一路人别说人了,连个老鼠都没见到。

谁知临近村口时,巫妘脚步一顿,发现村口正晃荡着几个人影,毫无章法,看起来像个无头苍蝇在乱晃。

她闪身躲在一棵枯树后,探出脑袋想看仔细,可惜此刻还有眼疾,又是夜深正暗,她实在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黑影。

就在巫妘思索着怎么离开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要去哪?”

巫妘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回头一看,崔道平蹙眉站在面前,他眼下的乌青又重了不少,眉眼间带着隐隐的戾气。

他伸手拉住巫妘,语气带着恳求:“巫妘,别再闹了,明早我会跟娘替你说情,你不会被浸猪笼,你还是崔家儿媳,跟我回去吧。”

巫妘:“?”

她满脸嫌弃,抬手甩开拉住自己的手:“崔道平,记住了,是我巫妘休了你,我们两个之间再无瓜葛!”

崔道平一惊:“你!”

巫妘朝崔道平翻了个白眼,抬脚就往村口跑去,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他的挽留:“巫妘,别走。”

巫妘没理,但越往村口走,她心就越慌乱,因为随着她地跑进,村口乱晃的人影逐渐停了下来,似乎面对着自己。

等走近了一看,巫妘只感觉心脏狠狠一跳,浑身血液都涌上脑袋,奔跑的腿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瞳孔微缩,寒毛卓竖,下意识后退几步,看着村口站立的人,震惊无话。

这根本不是人,他们的脸色彩斑斓,五官轮廓扁平,像是用粉墨画上去的一样,全都一个表情——黑漆漆的大眼,嘴角夸张上扬的悚人笑脸。

而原本如同无头苍蝇般晃荡的他们,在巫妘走近时整齐地转头面朝她,静悄悄的,仿佛在和她对视。

说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