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澈,你变了(1 / 2)

谢行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抓住手腕,一把将人捞过来。

“你,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你放开我。”

她要给他探脉,他一脸警惕。

谢行歌心里升起一股邪念,故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观脉象,夫君昨晚睡得可不太好,美人再侧,我知夫君难忍,但也要稍加克制,莫要坏了身子才是。”

其实,她只是来看下他大概状况。

她可没本事探出他昨日是不是行房事。

沈澈从小到大,也没有怎么和女子亲近过,忽然遇到谢行歌这样粗暴的,反抗不得已经是极度气愤。

又被她这般直白的语言刺激,差点没一口提不上来,晕死过去。

“你,真是,不知道羞耻!”

“哪里羞耻?”她凑得更近了些。

他脸红成了猪肝色,用力挣扎。

她紧紧抓住他,手指终于按到了脉搏上。

“怎么回事?”谢行歌感觉到他的脉象弱了很多,面色也异常苍白,“你昨晚”

“沈澈!你睡她了?你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谢行歌怒吼。

沈澈被她吼得一愣,也是满脸怒气,但他没发脾气,扭过头去压下怒气,嘟囔:“没有。”

“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沈澈声音大了些。

难怪一大早,她看到谢护卫拿着一叠图纸出府。

难道俩人没事,他又画了一晚上?

真是死心不改!

谢行歌心头畅快了些,也不凶了,放开他,将谢护卫端过来的药碗递到他面前,“喝了。”

“不喝!”

跟她犟呢。

“难不成,夫君想要我喂?”谢行歌凑过去,像个流氓一样,还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沈澈脸色变了几变,端过碗,咕嘟咕嘟喝着。

这药苦得很,谢行歌尝过,差点没给她苦到吐,因而她也理解沈澈不想喝的心思。

他大概仍不相信她真能让他好起来,觉得自己想通了,接受了短命这个事情,不想再喝这些苦药,想要好好任性舒服几天。

可谢行歌不让。

她接过空碗,将一颗麦芽糖塞进他嘴里,命令:“不准吐!”

他含着,怒气冲冲,真的没吐。

“那简直不是个女人,比男人还粗鲁。”

酒楼雅间内,沈澈和夏承初抱怨。

“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像这般,举止蛮横粗鲁,丝毫不懂收敛,得寸进尺,把夫君当犯人一般监管。”

他猛灌了好几杯茶,又接着说:“近日,她得了奶奶的令牌,越发猖狂,出入我屋内如同无人之境。”

“看书也好,绘图也好,一日拢共只给两个时辰,时间一到,便出现在我面前,像幽灵一样。”

“逼我休息、逼我散步、逼我喝药,还……”

沈澈脸上又爬上两抹可疑的红晕。

他又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毫无气势地总结:“那个家,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夏承初一直没说话,慢条斯理倒茶喝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待沈澈说完,平静下来之后,才幽幽开口:“澈,你变了。”

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好奇。

沈澈又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竟唰地起身,察觉不对劲,才又讪讪坐下,强行狡辩:“我哪里变了?”

“澈,你还记得,上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是什么时候吗?”

夏承初给沈澈倒茶,又从旁边提出来一只食盒,打开,端出一盘糕点。

沈澈看着这绿色的糕点,又想到了谢行歌,呼吸又一次急促。

他强行将她从脑子里移除,闭上眼睛,斜斜躺着,像往常一样。

“不甜。”夏承初强调。

但沈澈就像没听见,他不愿意承认,他已经越来越不习惯这寡淡的糕点了。

夏承初也不介意,继续方才的话题:“小时候,你虽然话少,也冷淡,却不至于如同后来那般不爱说话。我知你心思,病了这么久,你定然是疲累了。”

“你素来冷淡,情绪内敛。可如今,一个苏青青,竟将你气成这样。澈,我觉得挺好的,她让你多了几分生气。”

“你有没有发现,今日从见面开始,你便一直在说她的事?既然她那么坏,那么粗鲁不堪,那你把她赶出府便是。”

沈澈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又合上了,嘀咕:“也并非不堪。”

夏承初笑了,笑得很大声。

“你看看,我才说她一句坏话,你便维护,还说没变。”

“澈,我可没见你这般维护过何人。”

沈澈又掀了掀眼皮,暗暗叹了口气,又烦闷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