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1 / 2)

李密听了脸上色变,但还是忍着性子道:“那依先生之言又该如何呢?”

何必见李密态度倨傲,有些不想点拨他,但考虑到程咬金对其推崇备至,日后还要在他手底下做事,于是便道:“我看汾晋地区有帝王气,你可以去那里投靠明主,然后富贵可取。”

李密听了,拂衣而起,大声说道:“现在的隋帝杀死父亲而取得天下,现在气数已尽,我们李家四世五公,我以德行作人们的表率,振臂一呼,百姓必然响应,带兵征伐,有什么攻不下的城池。成功了得到江山,不成功也可以割据一方称王。我对你的话已经忍无可忍了,知道吗。你就是一个腐儒,也配谈天下大事。”说完面色不悦的拂袖而去。

“这……”程咬金没想到俩个人见面会是这般情况,一时间尴尬的不得了。

何必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咬金的肩膀道:“没什么,人各有志,无须担心。你不用因为我就断了跟李密的交往,该往来还是继续往来就是。”

程咬金奇道:“先生,您刚才不是说汾晋有圣人出,怎么还让俺跟李密往来,而不是去找这个圣人呢?”

何必道:“万事万物都讲缘法,你的名气不如李密大,即便现在过去投靠,圣人也不见得要你,倒不如跟着李密再历练两年,闯出名堂来了再说。”

“可是先生您跟李密不合,这叫俺怎么好去投奔他呢?”程咬金面露为难之色。

“这个好办,我本想陪你回老家,现在你有更好的前程,我身上的伤势也完全好了,我们不如就此别过吧!只是跟了李密还是要注意他给你画不画大饼。” 何必哈哈笑道。

程咬金听了默然许久,心中颇为不舍,道:“先生还是不急着离开吧,李密也还在村里,俺自己找他就是,待哪天他要离开了,您再做打算不迟。”

何必知道自己跟李密说了那么一番话后,又闹得颇不愉快,李密定然不会再留此地,说不好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但此话也不给咬金说破,只道了声‘好’。

第二日果然就听程咬金来说,李密在街上题了首反诗跑了,那诗叫《淮阳感怀》:“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途士,郁陶伤寸心。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程咬金待要去追,又不知从何追起,何必事先早已安排好机器蜂鸟在外监视着,便向程咬金指了方向,程咬金策马要走,又转头犹豫了一下,勒住了马缰,何必知道咬金是放心不下自己,无奈只得叹息一声,取出飞行器,双脚往上一跳,腾空而起,口中道:“你我缘分已尽,速速去追李密要紧。”说完脚下一个加力,飞行器便飙出去很远,再也看不见程咬金了。

飞了一段距离,见前后无人,这才降落在官道上,冬季官道湿滑颇不好走,若是以前何必走起来必然是亦步亦趋的行路艰难,可因为练了导引之术的原因,何必现在走在路上,既然是健步如飞,丝毫不觉难行。

何必昨日便已想好,离了程咬金就回大兴城去,毕竟跟李慧有约,虽然隔了许久,但也不好失约,去看看总没有坏处,于是便朝着大兴城的方向赶去。

李慧那日得了向海明的遗物,搜寻了许久不见何必的踪迹,只得回到大兴城等待消息,一直等到冬季都没有何必的信息,大兴城内遗留的账目该处理的也全都处理完毕,该卖的卖该销的销,在无事情牵绊。

冬季的西京比起东京来要冷许多,李慧本就想离开大兴城前往东都洛阳。十一月初二,隋炀帝命令将高丽的斛斯政在金光门外处死,而且采用的是最惨烈的凌迟之刑,李慧来到古代还没有见过这种传说中的千刀万剐酷刑,之前杨玄感作乱,其弟杨积善被判了剐刑,但那时李慧要在后宫陪着琼花娘娘,没有能够看成,此时听说了这事,便一时兴起想要去看,哪想到这一围观,现场血腥惨酷的画面,差点没把自己的隔夜饭给吐出来,当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隋炀帝不仅命人将斛斯政剐了,并且把他的肉煮了,让百官们吃,有的奸佞之人还趁机吃了个饱。之后,又命人将斛斯政的骨骸收在一起,焚化后扬掉。李慧看后直觉得后悔不已,没想到哪个年代爱看热闹的人都不少,更有那爱国心爆棚的在现场高呼吾皇万岁,厉害了我的国。好吃人血馒头的也大有人在,人心险恶容易被蛊惑,古今都一样啊!出了这事后,李慧更是一刻都不想在大兴城待,立刻买了良驹往东都洛阳赶去。

当何必赶回大兴城时,便连隋炀帝都已经回驾东都洛阳了,一问之下却与李慧失之交臂,何必也颇为无奈,只得先将大兴城的生意终结了,天下现在已经大乱,此时再不收手,现金落袋为安,怕是要损失得更多,于是这么一耽搁,便翻了年去。

再说李慧回了东都洛阳也加紧处理起手中的生意,也是本着银钱落袋为安的想法,将东都洛阳的资产都慢慢的清理干净,便要离开洛阳去往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