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包(2 / 2)

:说好的安全呢?

花寄在门口看见了屋内三人,并未进门,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容绒赶忙抓起一壶酒追了上去,隋意和樊悟见状,也跟了过去。

“花花,你别走!”容绒拦在花寄前头。

花寄显然面有疑惑之色,不知究竟是因为容绒拦着他而疑惑,还是因为容绒叫他花花而疑惑。

容绒咧嘴一笑,举着酒壶对花寄说:“要来点儿吗?”

花寄不语,绕开她就要走。

容绒见状,直接将那酒壶对着花寄就洒了过去。花寄的白衣登时被酒打湿,一股酒味弥漫花寄鼻间。

隋意和樊悟已经看傻了,愣在原地已不知作何是好。

好家伙,那可是花师兄!小师妹也太勇了!

酒香弥漫鼻尖时,花寄本冰冷平淡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怒容,质问容绒:“你做什么?”

容绒悻悻地将酒壶抱在身前,害怕似地倒退了两步,可怜兮兮地说:“为免你去通风报信,我只能如此,反正现在你身上也有酒味,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蚯蚓,要死大家一起死。”

花寄无语,但接下来他的动作让容绒更为无语。

但见花寄只是指尖凝聚灵气,一个小小的除尘术便将衣服弄得干干净净,就连酒味也闻不见了。

容绒:“……”

到底还是头发长见识短。

花寄不语,绕过容绒径直离开了。

容绒拿着洒了大半的酒壶在原地傻愣愣地站了好半晌,直到隋意和樊悟走了过来。

“小师妹?”隋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容绒这才回过神来,问:“方才那一招叫什么?我要学!”

隋意道:“那是最基本的除尘术,很简单的。”

樊悟不无担忧地道:“花师兄已经看到了,我们还是先离开罢。”

三人一合计,当即收拾了一下残局,便下了山。只是刚下山,他们就被戒律堂的人抓了个正着。

三人身上的酒味甚重,即便他们已经靠除尘术清理了一番,但呼吸之间吐露的酒味还是难以掩藏,根本不可能逃得过戒律堂的法眼。

于是,他们撞枪口上了。

翌日阳光明媚,戒律堂外,人来人往,路过之人无一不驻足观看那跪在戒律碑前的三个人,指指点点。

容绒三人已经在这戒律碑前,头顶一碗水跪了一夜了。从昨夜被抓包,狡辩无果,跪到现在,容绒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暗戳戳地想,一定是花寄去戒律堂通风报信的,暗自发誓一定要报仇。

“我快不行了,腿好痛。”容绒抱怨道。

樊悟安慰道:“再忍忍,这才跪了一半呢!”

容绒颇感歉意,“两位师兄,对不起啊,都是我硬拉着你们喝酒的。”

隋意道:“说什么呢?能喝到朝思暮想的桂花酿,跪他个三天三夜又如何?”

樊悟也附和道。

隋意又道:“只是可惜了,你的桂花酿都被没收了,哎……”

容绒倒没觉得可惜,因为她房间里还有好几坛呢,回头得去藏起来才是。

容绒耷拉着眼皮,忽然发现视线之内出现一双脚,身着五界殿内门弟子统一服饰,看样子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

那双脚的主人站在容绒面前就不挪动了,容绒心想这五花八门看热闹的人多了,倒没见过他这样站在她面前不足半丈之处看的,也太过分了!

容绒抬眸,不敢抬头,水碗要掉。

“裴屿?”容绒惊呼出来。

裴屿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绒,道:“在宫里四处惹事有人护着,现在没人护了,感觉如何?”

这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容绒气愤,可不敢动,因为戒律堂的人说了,如果水洒了,重跪。

“死裴屿,你很开心是吗?”

裴屿道:“是挺开心的。”

“等我自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我是人殿右长老座下排名第二的弟子,小师妹,以后见了我可要尊称一句师兄才是。”

容绒:“……”

如果不是因为被罚跪,容绒一定会暴走,裴屿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排名?这没道理,天理难容!

裴屿似乎从容绒那复杂的神色当中猜出了她的想法,便道:“我七岁便拜了右长老为师,只是一直留在翎阳罢了。”

“那你拜师后可有开始修炼?”

“你觉得呢?”裴屿反问。

容绒快哭了,她不能接受裴屿非但排名比她靠前,就连修为也比她高出不知多少,这不公平,她打不过,呜呜呜……

她那梦想着修道之后一雪前耻的梦想啊,无端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