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寄请缨(1 / 2)

容绒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过去,在花寄旁边站定,先是看看花寄,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大海。

“哇,好美的日落。”

这种讨好的话语对花寄而言,并不讨巧。他侧过头来,问:“房顶修补好了?”

声音很冷,冷到让人心颤。

“呃……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容绒眼神游移,不敢直视花寄,“那什么,花花,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花寄道:“你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不补好不准离开。”

被识破的容绒表示,花花真不好忽悠。

她为难地看了看花寄,又看了看屋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确实,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花寄说得一点都没错。

“那我晚上还继续待在你这里啊?这怕是不太好吧,若是传出去,又得上谰言榜了呢!”

花寄蹙眉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上的谰言榜还少?

“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瘆得慌。”容绒道。

“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走。”花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自有一种不容抗拒之态。

“可是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我今下午出了好多汗,要不我先回去收拾些东西再过来?”

“不必,已经备好了。”

花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容绒睡的那个房间,从容得仿佛容绒能想到的一切借口,他都已经预先想好了。

容绒最后的挣扎被抹杀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朝那房间走去。

那房间就在花寄房间的左边,屋内摆设一应俱全,只是看起来要比花寄房间小很多。

如果只是因为想让容绒修补屋顶,从而将她留下来,对于花寄而言便太过牵强。他只是想验证一下,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不切实际,但他还是想去求证。

这么多年,他从未像昨夜那般睡得安稳,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绪不宁。

就在花寄看着容绒的方向愣神之际,容绒又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来到花寄面前,仰着头问道:“花花,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你睡觉的时候。”

“你该不会是以修补屋顶的借口,刻意把我留下来的吧?花花,你莫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花寄不语,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擦黑,侍女小兔将晚餐送到容绒屋里,容绒瞧见外面月色正浓,便端着饭菜来到屋外小石桌上。

彼时信天翁正专心地吃着小兔用一个木盆装着放在地上的食物,那惬意的模样,就好像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不走了似的。

“花花,你吃饭了吗?”容绒朝花寄房间的方向吼了一声。

花寄不语,只是那敞开的大门忽然被一道力量关上,发出响声。容绒吓了一跳,撇撇嘴,对花寄的行为嗤之以鼻。

有什么了不起?

花寄刚清静一会儿,门又被敲响了,随即容绒的声音传来:“花花,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门内没有回答,容绒又兀自道:“我想沐浴,但是没有热水,上次五师姐用法术帮我加热过,你能不能也帮帮我?”

片刻后,屋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多时,房门打开,花寄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容绒面前。容绒讪讪一笑,为花寄让开了路。

花寄以法术帮容绒加热浴桶中的冷水后,便又回了房。过了会儿,隔壁传来不成调的歌声。

“月明净,星星闪,补屋顶,不回家,臭花花,板着脸,我又没有欠他钱……”

花寄:“……”

容绒洗完澡,一骨碌爬上床榻,将头悬在床边,湿漉漉的长发都垂在了地上。

她把脚搭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坐起身将耳朵贴在墙上,而后用手拍了拍墙,大声说:“花花,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

容绒又用力拍打墙面,问道:“花花,你是不是睡着了啊?”

“你若是睡不着,可以去修屋顶。”花寄冰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虽然音量小,但容绒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

“花花,你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太行啊,你可不要偷听我讲梦话哟。”

“……”

之后任由容绒说什么,花寄都没有理会过她。容绒大概也是自觉无趣,不多时便也睡去了。

*

翌日容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洗漱一番,穿好花寄准备的衣服,便来到屋外。

信天翁还在闷头吃鸟食,花寄的房门也打开了。容绒伸了个懒腰,走到花寄房门口,探头探脑地说:“花花,早上好。”

花寄不予理会。

容绒又道:“花花,有早饭吃吗?我好饿啊!”

须臾,她望着屋顶惊讶地说:“咦,屋顶什么时候修好了?莫非是我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