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多了个人(2 / 3)

起来。陌生人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大概有三十来岁,当转过身去查看的时候,那男人给他一个远去的背影。

又有一次晚上八点钟,成功街的那个路口,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穿着袋兜的黑中裙,双手插在袋兜里,安静地站着,侧着脸看着什么,她长发飘飘的。他觉得那个女人是在看他,当他想清楚了,也确定下来后,转过头去看,看见的是街灯和模糊的车流。

“怎么了吗?”黑妹问道。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刚才过去的那个路口站着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好像认识我。”

“可能是我们的人,要我问问吗?”

“算了,现在谁顾得上谁呀?”

站街女的庸俗的香水味把他的脑子清扫而空。

又一个晚上,墙壁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十分,水果店对面的尖蝌咖啡馆店里除了和工作人员之外,还有三个客人没走。三个人是过来谈事情的,选择坐在最深处的桌子,一直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三个人全是小伙子。

白桃花出现在尖蝌咖啡馆,进门后,她静静地坐了十分钟,而后,对服务生的阿姨说:“给我来一杯泡沫红茶。”

她似乎不渴,提着瓷杯子晃圈。

这个时候,黑妹来买水果,打听到白桃花在对面就找了过来,她对着白桃花微微笑,之后,坐下来跟白桃花说起了刘国川种种奇怪的行为,她想跟白桃花探讨一番。

白桃花解释说岛主又要求刘国川搬进大本营定居,刘国川不同意,正在纠结。

知道原因后,黑妹也就去掉了一个心病,而后她问了一个很私人的话题:“白姐,我想跟你说件事,你说......跟我......”为难地叭吱一下嘴唇,“那个......晚上,那个......那个......不,我想说的是......先生......我想跟先生......总之,我想泡先生,你看应该怎么办吧?”

白桃花的眼光紧紧地射入的黑妹目光中,微张的唇瓣,说:“你们不合适,醒醒吧,先生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你就别再瞎想,那对你没好处。”

“可我一直在想这事,”黑妹说,“这个很难办到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黑妹自顾自地说:“有时候,我觉得跟先生在一起很轻松,有时候又很沉重,重得我都走不动,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不敢正面接受黑妹的视线,以往白桃花的视线里有女强人的气势,动不动就想压制对方。现在不行了,于是她立刻别开了脸,去看看服务生在干什么。日光灯从头顶上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白桃花雪白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雪白、光滑,身上散发出明显精英阶层所特有的寂寞,就是那种“跟你说不明白,说了也没用”的姿态。

黑妹也不一定是在跟她说,说了一大堆自己的感觉,主要都是她跟刘国川两方面的。很明显,黑妹有点自卑,不敢大胆示爱,所以,她对他的情感也不敢过多释放出去,怕白搭,现在还出于测试阶段。

之后,她从棕色手提包里拿出一套新衣服,也就是白色裙子和白衬衣,这是她新买的夏装。白桃花摇摇头,说她的肤色不适合穿白色的,还是拿去退了。

白桃花的声音低沉,没有战斗力的样子,可是黑妹更没主见,还是忍不住照她的话去做。

晚上十点半了,两人一起走回老楼,黑妹上楼换了睡衣。白桃花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坐在柿子树下的石凳上,等黑妹下来送客关门时,她叫住黑妹,说她也许可以试一试白色的衣服。

正当白桃花准备告辞的时候,这么晚了,刘国川突然不想在屋里待着,想出去散步。这么晚了,还是比较不安全的,这里毕竟不是大本营的地盘,白桃花和巴特勒等人合计一下,还是同意了。刘国川这人,还是比较随性的,不容易管住或者劝住。

小巷两边都是抹了水泥的墙面,老一点的都长了黑色的苔藓,再远点的地方露出来的一点点小广场上,走进了,那里有很多晾衣绳,上头竟然还有未收走的衣服在随风飘荡,一棵茂盛的芒果树站在偏中后的位置,树枝没有修剪,它努力抢占这个地盘。

有什么人跟着吗?扭过头去看看,他的影子在他身边跟随着,他慢慢地踱着步,让影子的头部在一面铁艺围墙的箭头上滑动,好像惩罚它一样。

他讨厌自己的影子,他跟它不熟,觉得那是另一个不死的心。那个影子确实牛,在铁艺的箭头上滑动,竟然没有任何破损或者是颜色变浅些。他本指望影子里留下一个个白印子,就像老鼠咬破的破黑布。

走过一户敞开的门,一个小姑娘吃饼干被呛了喉咙,咳嗽起来,妈妈正在帮忙喂水,同时抱怨着;一个不学好的小年轻从一处围墙往下跳,落到他的面前,起来后,狂妄地看了他一眼,一溜烟跑了。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从他背后走来,怀里抱着一瓶塑料瓶的酱油,她是普生家的二女儿,他认识她。她走过他的身边,他碰碰她的两条冲天小辫子。她一阵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