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舒律娅的鞋子掉在地上,贴肤的丝袜被人从头到尾扯掉了,露出白皙的脚背。稍微一瞥,就能看见青色细小经脉附近漫开的红色浪潮。

波诡云谲的云浪翻被,似有海潮声阵阵不绝于耳。女仆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伴随着性感的喘息,男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诚实地交付了货款。

他把捣好的药汁涂抹在女仆下肢到膝盖之间,手掌揉捏着包裹着髂嵴的肉,宛若金色的沙滩揪着一团弹软的雪浪。

伊尔迷可向来不露声色的面容,没什么变动。唯有动听的音色吐得喑哑了些。

“连敷药也不老实,舒律娅是打定主意要做个坏孩子?这不是都溢出来了?”于是,又强硬地挤了进去,治疗女仆迫在眉睫的病情。

舒律娅周身烫得厉害,登托拉地区的荒原培育不出情爱的种苗,却能够依次地点燃名为慾望的营火。

饕餮贪得无厌,伪装成一板一眼的教师,俊严地教训着再也服用不进药汁的学生。

要吃吐了的食客,推开一个劲喂食的主厨。“够了——”

天可见的,她是昏了头,才会以为大少爷会见好就收。

谁曾想对方食髓知味,乐于在两个年幼的弟弟面前展示他在自己身上锻炼出的高超技艺。

“不够。舒律娅,远远不够。”伊尔迷嘶哑着嗓子回应。

她能给予他的,远比他渴望得到的要多得多。

可他真正能从他那里获取的,又实在是太少太少。

偶尔借由他的手揉掐出的甘霖,亦总也缓解不了他的干渴。

对于连治愈病理也不配合的女仆,伊尔迷自然也没什么好收敛的。他将以往随侍自己的女仆,蛮力地换了个反向。使人背向着自己,压在桌子前,再强自翻转她的上半身,头转向自个。

枯枯戮山的大少爷丝毫没考虑过这样的做法,会给女仆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他践踏她的尊严,无视她的脸面。他毫无怜惜之情,只对揍敌客家族的成员予以尊重与爱戴。

在女仆陡然激烈的,被堵住的叫声里,伊尔迷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从深处绞得更紧的美妙,令他扼住了女仆的后脖子。似有一股狠劲要掐死她,又像是要一手掌控她的命运。

他的手从舒律娅的衣领伸进去,解开她的内衣扣子,紧接着滑下来,摸到了裤袜带,感知到束缚着身下之人的紧绷之处。

伊尔迷左手掐着女仆的脸,往自己的方向偏。即兴地观赏起了由自己亲手浸透了,泡熟了的黑曜石,失神地烙刻上情慾的印记。

硬实的手臂发力,鼓起狰狞的血管,与女仆线条流畅的足弓相映成趣。

欣赏了会自年少起,就随侍在自己身侧的女仆,被自己折腾得神志不清的形象,伊尔迷合眼再睁开,依旧是那副山地不倾的死样子。唯有方兴未已的恶龙彰显着他的兴致昂扬。

大少爷攥着女仆裤袜带的手松开,弹性带子反弹,发出“啪叽”的弹响。他俯低身子,舌尖顶开舒律娅微张的唇,朝内进发,仿佛海洋上行驶的船只受到了塞壬歌谣的蛊惑。

舌头不由分说地挤进嘴里含着念钉的女仆里边,侵占更多的空间。

混合了主次的津液,控制不住地从塞得满满当当的口腔溢出来,直到大少爷大发慈悲地退出去,牙齿咬住念钉的尖端,扯离女仆的嘴巴。一偏头,将念钉穿回自己的装束。

伊尔迷身上的气味如他的本人一样,嗜血、晦暗,无视他人的意愿,时常震慑着,压迫着周围人。他强迫女仆浑身沾染满他的气息,并且随时随地地萦绕在她的身侧。

恍惚间,舒律娅有若凝成了一片雪花,要被男人炽热的野望融化。

男人的手掌在全身游走,杀人时残留的血腥味覆盖在她的四肢百骸,让心理为之作呕,可躯壳异常地兴奋。

女仆仿如置身于火海,又以为自己是一颗无倚无靠的水滴。跌落在淬炼得通红的刀具顶端,被人蛮横地从躯壳贯穿到心灵。

荒凉的原野四处灼烧着烈火。世界引以为熔炉,深困她在其中,极目远眺,无从解脱。

舒律娅既期望着有甘露降临,浇灭这升腾的慾火。又觉着自己就要被这灼热的温度化开了,连冰凉柔软的嘴唇也叫人撬动,如同攫取盛放着蜜汁的鲜花一般,肆无忌惮地夺走了她仅剩的清凉,只余下干燥的慾壑难填。

高远的夜幕晃晃悠悠,闪烁的星子摇摇欲坠,看起来冰冻而显得热切。

天地在倒转,陨落了漫天的星河。在沉寂的黑暗里,有且仅有一个名字,流星砸星球一般,破开了遮笼她视野的大雾。

或欢愉、或难忍洇出的泪水,濡湿了遮挡视线的纱布。

有只糙实的小手揭下了红色的纱巾,似被吸附、似依赖地贴着她的脸颊,指尖抚到她沾满泪珠的眼睫毛,接住了坠落的盈盈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