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1 / 2)

重伤状态的女仆陷入昏迷,一双大手托起了她的身体。

伊尔迷打横抱起宁可痛晕了,也不开口求助的倔强从属,认为女仆的心性还得再磨练磨练,怎能以弱小的身躯,不知天高地厚地对抗她绝对没办法反抗,他也不会容许这一点的主人。

他踏进枯枯戮山内设的医疗服务中心,如入无人之境,就是放下人的过程惊醒了舒律娅,伤痕累累的女仆一看到他的脸,就做出了久违的挣扎。

大少爷并不当回事。

他膝盖抵着仆人受伤的腰部固定,手掌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她乱蹬的脚丫子,托着她腿弯的手上挪,重重拍了她屁股一下,小惩大诫。

大少爷的手不是手,是成吨的钢筋。

揍敌客家族居住的大宅子正门,叫做试练之门,由七扇门组成。门的单面重量以吨计量,每多一扇门,重量翻一倍。它没有对应的钥匙,要开门,实打实是纯靠在积蓄在人身体内部的力量。

能够自由开启试练之门的揍敌客家族成员,光是掌风就能拍碎成块的花岗石。

他的巴掌落在女仆的臀部,便是有心收了力道,也还是让舒律娅痛得当场哭出了声。而这已是伊尔迷过了放水的标准,可以算作放了海的惩戒。

舒律娅趴在大少爷膝头,哭得一抽一抽。她也不想哭,可是成行的眼泪止不住。

她哭的原因,倒不单单来自于出了魔鬼训练营还要被挨打的恐惧,可能还掺和八个月以来的可怖遭遇,以及现在游遍全身的痛楚,如猛兽时时刻刻啃食。

随着眼泪涌出的,或多或少掺了些噩梦的广场事件后开启的噩梦人生。

又或许,她本身就处在噩梦之中,只是原先的自己没有分辨的本领。伊尔迷少爷他构成了包裹着她的噩梦本体。

他还没怎么着呢,就哭成这副样子。太娇气,也太弱小了。伊尔迷面无表情地接住舒律娅的眼泪,食指沾了沾,放进嘴巴,是咸涩的味道。

他不是西索那个家伙,不热衷于挑选果子的品种,为青涩的果实保驾护航,只为感受到最终野蛮地亲手揉碎的快意。

伊尔迷更倾向于严酷地管控所有物的言行、意志,一手塑成其形状、品格。

他觉得某个人、事、物有利可图的时候,能将其收拢在自己的保护伞里,确保对方的安全的同时,保证自己投射的阴影能够遮蔽她的天日。

当他判断出旁的利益赛过她本事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摒弃或销毁舒律娅。长情、专爱并不符合他的行为,刻薄与严酷才是他的本性。

一般违抗伊尔迷的人,都死了。没死成的,就被他的念能力控制成了毫无神智的行尸走肉。

是以,舒律娅是在感激涕零他的宽宏大量,对他的宽厚和优待喜极而泣的吧。伊尔迷顺理成章地揣测着。

他听过打个巴掌,给颗糖的俗语。

见舒律娅哭得实在太过厉害,眼睛、鼻子、双颊无一处不是红的,仿佛受了天下间最大的委屈,就自动理解成女仆对自己的爱慕之心,如滔滔江河源源不竭。

抓到可逞的时机就冲着他大胆地示爱,宣泄爱慕的次数如此之多,多到令他稍稍感到了烦恼的说。

伊尔迷苦恼地琢磨着,虽然他本人不讨厌,但是他的女仆也实在是太黏人了。没有他在旁,估计是片刻也活不下去。

医疗中心没寄放糖果,却有治疗的药。伊尔迷抱着舒律娅上床,横放着人趴在膝盖前,扒了她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药。

等他上完药,见黏糊糊的□□渗入两处浑圆内的缝隙。他心无旁骛地替女仆盖好被子,偏头一看,哭累了的舒律娅是睡着了的状态。

到底谁是少爷,谁是女仆?伊尔迷冷漠地质疑着,倒没闲情逸致特地把人晃醒。

他熟稔地搂过女仆,调整好两人的睡姿。

她需得正对着他,人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放在肚子前,由他随意拨弄。他的头会埋在她的肩窝,较之小鸟依人的说法,毋宁是大鸟依人能符合情境。

大少爷回想起对女仆起兴趣这回事,感觉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了。

兴许的确是这样也说不定。

没能看破轮回之谜,少许的情感层层叠加的揍敌客家族长子,仍是对自己对女仆没由来的兴致感到了奇妙。

起初,他是觉着女仆被自己吓一跳的样子逗趣,便每夜坐在她床前,见领口大张的舒律娅睁开眼,被他惊得每根神经都在打颤。

她的嘴唇率先被咬住了,是防止自身失声尖叫。

急喘的气息暴露着身体主人的不平静,明净的双瞳小幅度地颤动着,流露着原始的恐慌与惶恐,比苍穹之上忽远忽近的星光更叫人为之惊奇。

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触碰她,弄坏她,让她惊慌失措,显出更多不堪入目的败相。

而这本不应该。

冷酷无情的杀手不会对家里摆设的物件存有任何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