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什么，是……是小竹姐。”

他眼神开始柔和，问道：“她怎么了？”

赵澈把前几天在便利店碰到叶南竹的事和他做大概说明，没漏重点。

许时繁听完微怔，下意识去摸烟盒，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没点燃，他没有在剪辑室里抽烟的习惯，只是借这个过程让心静下来。

好一会才听许时繁说：“她听完只说了那一句话吗？”

“……对。”

“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赵澈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许时繁感觉他在卖关子，又不好催促，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赵澈：“没注意。”

“……”

“你先去工作吧。”

许时繁声音很轻，视线慢慢从他身上移开，继续注视显示屏上的纪录片。

赵澈点头去捣蒜，立刻逃出剪辑室，很有眼力见的端走咖啡，怕多耽误一秒就出不去。

等门合上，许时繁放松的瘫在椅子上，仰头喉结微动，用手把头发往后顺了顺，闭上眼睛，表白这件事他不用做了。

想到很久之前沈初说得那句话：“她是不是知道你喜欢她，把你当鱼呢？”

刚刚只是给叶南竹发了信息，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她什么态度要明天才能知道。

如果真如沈初那样所说，他愿意当鱼吗？许时繁因为心中跳出来的答案，嘴角没有温度的上扬，这是什么奇怪的假设，他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许时繁先去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今天阴雨天，天气预报说有雨，到现在还没有下。

他在起床的时候给叶南竹发信息说顺道去接她，她没有拒绝。

他的小区距离叶南竹所在的小区只要顺着一条主干路，在不等红绿灯的情况下，开车五分钟，再右转开三分钟就到了。

从花店出来，把百合放在车的后座，坐上驾驶座，打算往叶南竹的小区走，心跳开始不规律，启动车子前抬手解开两颗衬衫领口的纽扣，希望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驱车离开，等到了叶南竹的小区门口，发现她早已经在那等着了，正在小区门口抬头注视着玉兰花树出神，玉兰花还没有开，枝干上是密密麻麻的花骨朵，等花开的时候一定花团锦簇。

她今天身上穿着是从衣柜里随便拿的长裙套装，来自叶悠然的眼光，短款手工编织的无领外套把里面法式衬衫领口的大蝴蝶结显露出来，脚上是一双粗跟皮鞋，头发长了很多，浓密的头发随意散开，整个人优雅又不拘束。

玉兰花开了又怎么样，不一定有她好看。许时繁垂眸看了眼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没迟到，也没出声叫她，在车里注视着她，直到叶南竹注意到他的车子走过来，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许时繁盯着前方，手悄无声息的握紧方向盘，努力让自己自然点，故作轻松道：“怎么这么早？”

“因为我发现你每次都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很多，所以今天我提前下楼了。”

听到她这样说，许时繁放松了一些。她平时在很多人眼里形象有点呆，可心还是细的，很懂得为别人着想。

叶南竹上车就闻到了属于百合花的清香，她前几天特意查过白百合花的花语，发现根本不是他说得那样。

从赵澈那里知道许时繁喜欢自己之后，叶南竹复盘了一下和许时繁认识的全过程，她受伤送她去医院的时眼中溢出的担忧是真切的，他会默默弯腰帮她绑鞋带，相处过程中特别照顾她，尊重她。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他亲口说喜欢她，她要怎么去拒绝。

自己向来不懂如何拒绝别人，害怕见到别人眼中的失望，但凡许时繁没这么好，她大可以有理由选择直接无视，可他真的很好，也对她很好。

叶悠然曾经说过不会拒绝别人是懦弱的表现，那她一定懦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