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刀立威(2 / 3)

交代,只望往后他能善待自己的妻儿。

景昭见状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半晌后笑了起来:“太傅为我大渝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本应安享晚年才对,但既然您请去,若是朕加以阻拦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说着脸色一沉,对着左右吩咐道:“江行之心怀怨怼,不敬中宫,现撤去鷩冕,收押大理寺,待大婚后再行处置!”

这老儿素日里虽说自命不凡,但甚少与人结缘,今日这番作态显得格外反常,让人总觉得背后另有隐情,还需细细审问才是。

一旁的禁军得令上前将太傅架起来就要带走,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老者鬓边的白发,耳顺之年的江行之扬起头颅,满面不屈,还真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

“陛下且慢。”苏棠如何看不出这老头心中的盘算,眼见事态不妙,连忙出言阻止,“臣妾还有些话想要对太傅和诸位大人说,还请陛下恩准。”

若是真的任由景昭将人压入牢中,自己“妖后”的名声怕是就要被做实了。

江行之自觉已经尽力,此时只是目光静静地望过来,不知苏棠又要说些什么。

“皇后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景昭此举也存了几分做给苏棠看的意思,以试探对方心中所想。

“方才太傅大人的问题虽谈不上和善,但本宫能体会到他都是一心为了陛下,所以也请诸位大人往后同他不惧权贵,如此方能上不负陛下托付之恩,下不负百姓云霓之望。”苏棠对这百官深深施了一礼,“至于大人自称年事已高需辞官归隐一事,本宫不敢置喙,只是大人您为官半生,几句口角与天下黎民孰轻孰重,相信自有计较。”

一番话说的既圆了此前被无端刁难的尴尬场面,又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在场众人,群官闻言连忙双膝跪地,口中高呼:“臣领旨,皇上,皇后新婚大喜,长乐无极!”

江行之心知大势已去,长叹一声道:“娘娘聪慧,是老臣一时糊涂了,谢娘娘不罚之恩。”说着俯首便拜,触地有声。

至此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接受过百官朝贺后,苏棠在宫人们的引领下到了皇后居住的凤仪宫,殿内陈设古朴雅致,大到摆放家具,小到玩物器皿,件件精美无比,随处可见的红绸为更是为之增添了几分喜气。

明玕见苏棠频频以手抚颈,想是凤冠太重不舒服,于是上前寻了些不明显的小首饰拆了下来,好歹也能轻松一些,“娘娘觉得好些了吗?”

“嗯,确实好多了,”苏棠晃了晃脑袋,确实轻快了不少,又说道:“我早上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可还在?”

“在的,”明玕自袖中掏出一只用绣帕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递给苏棠,“怕是任谁也想不到它会被婢女随身带在身上。”

“这就叫做灯下黑。”苏棠打开绣帕,里面赫然是掌管四十万顾家军的虎符。

“不过娘娘,”明玕说起来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人偷虎符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给您下毒呢?”

“顾家军走到今天可不是因为一枚虎符,”苏棠伸手点了点明玕的脑门,“若我不死,这玩意儿不过石头一块,只有我死了,幕后之人便可带着它收服顾家军,届时这支军队就是他手中最好的刀,明白了吗?”

明玕只觉得后脊发凉,吐了吐舌头,“那这个人想的也太久远了。”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不过如此。”苏棠看着这块小小的墨玉,轻声说道。

主仆两人说这话,外面传来内侍的唱诺声,“陛下驾到!”

很快景昭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干宫人。

明玕服侍二人用过合卺酒便领着宫娥退了下去,寝殿中只剩下了苏棠和景昭两个人。

两人一站一坐,相顾无言。

苏棠甚至自己创作的这个男主是个见招拆招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开口,他是断然不会说话的。

“陛下,臣妾有一事相禀。”心中暗暗吐槽一句,苏棠还是先开了口。

景昭还是保持着之前俯视的姿势,一动不动问道:“何事?”

苏棠伸手将袖帕再次打开,露出里面的虎符。

“皇后这是何意?”景昭眉头微微一动,做出不解之态。

苏棠瞟了眼虎符,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坚定,“臣妾想用此物和陛下做个交易,这就是臣妾的诚意。”

见苏棠亮出了筹码,景昭这才坐了下来,点了点桌子,“那不知皇后想同朕换什么?”

“臣妾想换与陛下合作的机会。”苏棠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握成拳头,先亮出底牌的人终归是落了下风。

“什么?”景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臣妾愿以这枚虎符换与陛下同舟共济的机会。”苏棠注视着景昭的眼睛,口齿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景昭瞟了眼桌上的虎符,又看了看目光灼灼的苏棠,陷入了沉思。

这女人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