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一场(2 / 3)

了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皇后打算这副打扮出宫吗?”

打扮?苏棠有些回不过神,怔怔地低下头,一身轻纱摇摇欲坠地挂在深衣之上,甚至因为心里着急赤着脚就下了地。

“陛下稍等,臣妾去去就来!”苏棠轻呼一声,抓着一旁看戏的明玕就进了寝殿,还“嘭”的一声关上门。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收拾妥当的苏棠同景昭一起登上了出宫的马车。

苏棠作为一名作家,也曾在作品中描写过牢房的环境,可真的有一天身临其境,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空气中萦绕不去的血腥味,地上肮脏杂乱的稻草,还有随处乱跑的大老鼠.....

苏棠好容易才将胸口的反胃之意压了下去。

“陛下,娘娘,就是这里了。”前方的牢头将二人带至一处牢房前说道。

黑暗潮湿的牢房中躺着昨日下毒的男人,此刻他已经变为了一具尸体,躺在地上有些发霉的稻草上,门口放着空了的碗筷。

“他是怎么死的?”景昭看了几眼尸体问道。

仵作连忙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验尸笔录,“回陛下,在门口的碗中发现了□□剧毒,犯人是中毒而死的。”

“哦?朕听闻此人被抓时已经被削断了手脚筋脉,”景昭眼含嘲讽地看向身后的刑部尚书,“不知谁能告诉我,断了手脚的人如何自己进食?”

在场的刑部官员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昨夜何人当值,都有谁接近过这间牢房?”景昭又问了一句。

“昨夜当,当值的正是小人,寅时前后曾有一狱卒来送饭,”死了要犯,牢头自知罪责难逃,站出来支支吾吾答道:“当时小人睡迷糊了,也,也就让他进来,谁知....”

“睡迷糊了,”景昭笑着点了点头,甚至还替牢头整了整衣服,吓得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既然看牢房也能让你睡迷糊,那你就去岭南锄地吧。”

接着又又对着战战兢兢地刑部尚书等人说道:“查,都给朕好好地查,若是找不到送饭的狱卒,你们和他一起去岭南!”

岭南多瘴气,刑部尚书一把年纪若是去了那里,恐怕也就回不了京城了。

苏棠低下头看着变成死尸的男人,心中叹道,杀人者终为人所杀,也算是善恶昭章。

回宫的路上,景昭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苏棠自知他心中烦闷,也不好开口,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宫中。

下车前景昭只说了一句“皇后好生修养,朕得空再来看你。”便带着杜若珩匆匆回了清思殿。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拔掉景沅埋在宫中的眼线才是正经,苏棠心中有了主意。

几天后,刑部传来消息说找到了送饭的狱卒,只可惜在家中被人一刀毙命,发现的时候早已没了生息。

至此这条线索彻底没了动静,成了一桩悬案。

此后景昭更是忙的焦头烂额,甚少踏足后宫。

这天夜色降临时分,景沅才阴着脸从宫内出来,宫门口候着的车夫见他这样也不敢多话,沉默地赶着车往肃王府走。

方才他入宫进献堤坝修建图纸给景昭,没想到景昭早已得到了一副精巧至极的堤坝设计图,虽然有些气闷,但不得不承认,景昭手中那副图纸的设计不知比自己重金寻来的精妙多少倍。

本想借着解决水患的机会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如今却失了先机,若让他知道是被谁坏了好事,定要让那人好看!

景沅恨恨地锤了一拳车壁。

路过西市的时候,景昭听到车窗外有一阵喧闹,紧接着就听到车夫嚷道:“嘿,走路看着点车啊!找死不捡好日子!”

跟着一个虚弱的女声跟着响起,“大爷行行好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求您施舍一点。”

景沅心中一阵烦躁,打开车帘发现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衣衫褴褛看起来像是个流民,正要吩咐车夫将人赶走,忽的眼神一凝,看到那姑娘衣角上绣着个小小的“顾”字。

“你叫什么名字?”景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忙示意车夫停车。

那姑娘自来时流浪以来挨了不少拳头和白眼,和人说话的时候心中都会有些害怕,过了好半天才小声回道,“我叫寒萤。”

“你可愿意跟我回府?”景沅对着姑娘柔声问道。

寒萤怯怯抬起头,面前是辆由骏马拉着的华贵马车,一个身穿锦袍的贵人正探出车窗关切地望着她。

她看到贵人的眼眸中两个小小的自己,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好。”

景沅带着寒萤回到肃王府的时候,长史正带着青衫客站在门口迎他,似乎有事禀报。

景沅随口吩咐侍女带领寒萤去后院安顿,接着问长史,“发生什么事了?”

长史与青衫客对视一眼,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