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众山小。

见过更加好的就不愿再安于现状了。

唉，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

“还有多久啊！快累死了！”白蔓蔓头回出远门，娇气的小姐脾气上来了，也不再装模做样。尚木这回没呛死对头的话，因为她也走烦了。“快了，已经到了会凌仙山脚下，我们得上去找虎王。”于清宇一边说着，一边望了望天色，顿了下，又朝落在身后的人说，“我们得走快点了，赶在天黑前到，能有地方落脚。”

白蔓蔓抱怨着，尚木觉得吵闹骂了她几句，她却没有力气再与尚木争辩。眼瞧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人都加快了步子，没有人想在这林子里过夜。姜盏困得不行，似乎是昨日又睡晚了，他强打起精神，跟在最末尾。“你小子又熬夜了？”于清宇拉住姜盏，避免了他被树根绊倒。姜盏站稳，只嗯了一声。好在于清宇没期待姜盏的回答，只是催促：“快些跟上。”正常情况下神仙确实不需要睡觉的，他们的休息就是打坐便可，但姜盏天生体弱，打坐对他不能满足休息的需要，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像凡人一样。于清宇做过姜盏的老师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但这孩子跟他妹妹那会儿一样喜欢熬夜，得看着点儿才行。

一路上很顺利，众人成功见到了山上的小镇。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小镇倒是灯火通明，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你们觉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街边摆着糖画、煎饼之类的小吃摊，还摆了各种花灯、面具什么的，看起来很有节日的气氛，但是四周一片沉寂，一个人都看不见，摆摊儿的小贩也不见踪影，只有风吹过，面具摇晃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这里人都去哪了？”尚木随手拿起一个面具，看了会儿，但并没有小贩出来制止。

“去参加活动了吧。”季零喻记得九重天举办活动的时候也是几乎只有主殿有人。

于清宇瞬间涌上不祥的预感，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不这么敏感。

“不，他们消失了。”姜盏沉默地站在糖画的摊子前，听见季零喻的猜测没人反驳才说。

季零喻走过去，只见那糖画摊子的画板上，正凝固着只画了一半的糖画，舀糖画糖的勺和铲掉在摊子后面，糖浆洒在地上，看上去已经凝固了很久了。

“就像九重天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