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岩叹了口气，仰头把于汐抱在怀里：“哭吧，这样我就看不到了。”温热的眼泪缓缓浸透顾北岩胸前的衣襟。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雕刻夜莺吗？”于汐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顾北岩摇了摇头，接住他想起于汐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出声道：“为什么？”

“和一个故事有关。”于汐缓缓道，低声讲出了那个故事。

从前有个国王，他有一只夜莺。夜莺每天给他唱歌，国王非常喜欢那只夜莺。可惜某天夜莺飞走了，国王陷入悲伤之中，有人便献给国王一只机械制造的假夜莺作为替代品。

起初国王对这只假夜莺爱不释手，但渐渐的他厌倦了假夜莺，认为它只是个毫无生气的机械，只会重复演唱几首歌，在这时飞走的夜莺又回到国王身边，国王便厌弃了假夜莺。

真夜莺想要假夜莺宝石做的眼睛，国王问假夜莺是否愿意，假夜莺同意了。真夜莺想要假夜莺镶嵌满钻石的双脚，国王问假夜莺是否愿意，假夜莺也同意了。第三次真夜莺想要假夜莺黄金做的鸟喙，国王问假夜莺是否愿意，假夜莺也同意了，只是它希望国王答应自己一个请求，国王问什么请求，假夜莺让国王凑近过来，自己只告诉他一个人。

国王凑过去，假夜莺啄下国王的眼睛，变成一只真正的夜莺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