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的艰难生活(1 / 2)

陌生的天花板。

头好晕。

手被固定了,正在打吊针。

她茫然地起身,发现自己正处在某个病房里后,按下了呼叫按钮。

很快,一个护士就进来了。看到醒来的她,那个护士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天呐,终于。。。不好意思,您现在一定很混乱。请您耐心地等一会,我马上叫您的主治医生过来,他会和您解释您现在的状况。”护士快步跑出病房,她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医生医生,11号床的病人醒了!”

很快,一个白大褂走了进来。他严肃的神情中也一样夹杂着惊喜,手里还拿着纸笔:“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还请您一定不要害怕。9天前,您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和低血糖晕倒了,然后就一直都处在原因不明的昏迷中。您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她感到喉咙及其的干,幸亏医生早有预料,递给她一杯温水,让她慢慢喝。她润了润嗓子,张开了嘴。

“我叫。。。”她有些不习惯自己沙哑的声音,轻咳了一下。

“我叫艾德里安·Ab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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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通知了艾德里安的好友。她的室友安妮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抱住了艾德里安,大哭起来:“哇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啊啊啊啊啊,你突然就晕倒了,和死了一样哇啊啊啊啊。。。”

被她这么一嚎,艾德里安倒是感觉头脑渐渐清明了起来。她叫艾德里安·Abbe,德国人,27岁,就读于慕尼黑大学,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一个月前,她收到了母亲毫无征兆地死于突发心脏病的消息。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后,无比悲痛的她用研究和学习麻痹了自己,整日整日地呆在实验室里,安妮不提醒,就连饭都不吃,觉都不睡,直到在实验室里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和低血糖晕倒。理论上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躺几天,输输液就没事了。可她一晕就是9天,还毫无要苏醒的迹象,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医生成立了专家小组,给她做了各种检查,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只得保守治疗,用输液暂且维持着她的生命。而就在今天,她毫无征兆地苏醒了,经过初步的体检,好像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居然只有9天吗,我感觉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又活了一次一样,”安妮退出病房后,艾德里安扶着额头,回答着医生的问题,“但是内容。。。我完全不记得了,只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是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强行去回忆,只是一个梦而已,醒后不记得很正常的。”眼看她的神态呆怔了起来,医生赶紧阻止了她,生怕她又一次陷入那个莫名其妙的昏迷,“现在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再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记得以后一定要好好睡觉吃饭啊。”

“谢谢医生。”

两天后,恢复健康的艾德里安在朋友安妮的陪同下出了院。见她确实没有异常,安妮放下了心,提议一起去公园散散步。艾德里安自然没有意见。清新的空气让艾德里安十分舒心,因为躺了9天而有些拖拉的步伐逐渐轻快起来。可突然,她怔怔地看着草坪,停了下来。

安妮困惑地朝她看的方向望去。草坪上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好几个在野餐的家庭,几个孩子还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吹着泡泡。一大堆泡泡随风飞扬,飘飘浮浮,在阳光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泡泡。。。”艾德里安喃喃自语,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久远的事情。

这可把安妮吓坏了,连忙叫她。艾德里安也很快回答了她,说自己看到泡泡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才突然停了下来。

“可能是昏迷时做的梦的内容吧。”

安妮倒是认可了这个解释,但她也不敢再带着艾德里安瞎逛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把自己的室友给刺激到了。她们走到了公交车站,打算快点回宿舍。这时,几个意大利的游客带着浓重的口音,用德语询问两人会不会说意大利语或英语,能不能帮他们指路。

安妮会说英语,她正要帮他们的时候,艾德里安走了上去。她说着一口母语般流利的意大利语,和两个游客谈笑风生。安妮震惊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室友会说意大利语,还说得这么好。正要问她是什么时候学的,却发现艾德里安表情凝重。

“我从来都没学过意大利语,但却能莫名其妙地说得这么好,这不对劲。”她对安妮说,“我要回医院检查一下,我的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艾德里安的脑子没有问题。至少以目前的科学技术来看,她的大脑健康得不得了。

“可能是你以前,比如小时候有接触过意大利语,然后又忘记了,”主治医师这么解释道,“昏迷过后,以前的记忆又复苏了。”

“不可能,我很确信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