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袭(1 / 2)

慕泠柏纵使已经同意,内心却依然痛苦。

谢安宁拿出酒和杯子,慕泠槐道:“我去喊陈王一起。”

慕泠槐喊完人回来,慕泠柏和谢安宁已经喝空了一坛酒,面上略有醉意。

卞良佑声量极轻,问慕泠槐:“你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对吗?”

慕泠槐看着他道:“殿下,要拿回那个位置,不只是你要付出,你身边每个追随你的人都是在拿性命去赌。什么才是眼前最应该抓紧的事情,你须得看清楚。”

卞良佑了然,慕泠槐是在告诫他,让他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专注于当下所有人追求的那件事。

他沉默地走到桌边坐下,慕泠柏朝他举起杯,“殿下,请。”

卞良佑举起杯,饮进口中,皱起眉。

难怪那两人醉得那样快,这酒太烈,呛人得很。

身边有人坐下,卞良佑忍耐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偏头去看。

一整杯酒入喉,慕泠槐面不改色。

第二杯酒下肚,慕泠槐脖间漫上薄红,可从她脸上,依然看不出丝毫。

卞良佑猛然清醒,想要慕泠槐改变想法,不能妄想凭借言语让她动容,而是该慢慢侵袭,潜移默化之间,进入她的世界,让她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就再也放不下。

这想法若要让慕泠槐知道,怕是还要说他不分轻重。

然则,慕泠槐告诫他的,卞良佑早就清楚。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贪心,既想要皇位,也想要慕泠槐在他身边。

要问他对慕泠槐是什么感情,卞良佑也说不清楚。

慕泠槐在他面前做过的戏太多,卞良佑有时也疑惑,他是否因此陷入,无可自拔,无法脱身。

他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反正他现在想要的,唯有慕泠槐在他身边。

“大哥。”慕泠槐醉意上头,将之前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怎么会和顺心阁扯上关系?”

慕泠柏眯着眼睛回忆许久,“三年之前,慕府抓了一个奸细,他每日记载你和松儿的生活起居,然后送出去,问他话时,他什么都不说。我便将他困在慕府,不想有一天,他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救了出去。”

他醉得厉害,说话时想一段说一段,说得磕磕巴巴,“两年前我查到,救走他的,是宫里的人,我不知道你和松儿,怎么会遭到宫里人注意,只是心里觉得不妙。”

听到这里,慕泠槐已经猜到了事情全貌——那人是卞良哲的人。

“江湖上早有传闻,顺心阁主是皇家之人,只是真假未知。但我想着,好歹是个探查的门路,就过去了。”

慕泠槐闭了闭眼,自觉罪孽深重。她最初知晓慕泠柏涉入皇家纷争时,心中还生出介怀,觉得她这大哥糊涂。却不曾想,因果循环,兜兜转转,所有事情,全都因她而起。

谢安宁见时候差不多了,将桌子上的酒收起一些。

卞良佑原先不敢往慕泠槐那边多看,现在两人都醉得迷迷糊糊,便也没了那么多顾忌。

他看着慕泠槐痛苦地闭眼,通晓了所有事情之余,又很是疑惑——慕泠槐和卞良哲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有感觉,慕泠槐对卞良哲十分了解,卞良哲对慕泠槐也是十分在意。可从慕泠槐态度来看,她对卞良哲,积怨已深。

突然地,卞良佑心中生出无妄猜测,莫非两人早就相识,甚至两心相许,只是后来卞良哲不知何故,抛下了她,慕泠槐因爱生恨……

这想法才刚出现,就被卞良佑摇摇脑袋甩到一边。

慕泠槐不会是那样的人。对她来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绝无可能会有因爱生恨这一说法。

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卞良佑想不通,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既然想不通,不妨醉得更彻底一些。

这天晚上,四人围在这一方桌上,直至次日清晨。

卞良佑记得清楚,在他睡过去前那一刻,他同慕泠槐说了一句话。

那时谢安宁和慕泠柏因为喝得太多已经早一步倒在了桌子上,卞良佑晃了晃慕泠槐的胳膊,凑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很小声地讲道:“慕泠槐,我好想……对你有着不一般的在意。”

下一刻,慕泠槐就趴倒在了桌子上。

至于卞良佑说的那句话,她有没有听清楚,卞良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毕竟若是什么都知道,却仍旧是她现在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卞良佑会觉得,自己有些难过。

看着面前笑着问自己宿醉有没有不舒服的人,卞良佑这样想,

哐当——

门被大力推开,慕泠柏先一步睁开眼睛,双手捂住了谢安宁的耳朵。

“姐!狗……陛下——”

谢安廖话语几番停顿,最开始因为口随心动说出来的不合时宜的话,他还能及时改变话风,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