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他举起裙子问刘栋,“嘿,兄弟,瑾桃妹子怎么送了你条裙子?” 刘栋气恼地抢过来道:“这是瑾桃给我姐的。你们几个给我在校场上等着,我揍死你们!” 同事们哄笑,“就你那身板,还揍我们哈哈哈……” 他们声音太大,楼上的卫景扬闻声下来,沉声道:“你们几个兔崽子,不干活干什么呢。” 几个人霎时间安静下来。 刘栋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裙子藏在身后,还是被卫景扬发现,他皱眉问道:“你拿谁的裙子?” 刘栋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半天,卫景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瑾桃哪来的钱和票买的裙子? 她不会又去黑市了吧。 卫景扬紧皱眉头,先把徐瑾桃放在一边,训跟前的刘栋: “我怎么教你的?!你是做公安的,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忘了!” 刘栋知道这个理,急忙解释道: “队长,瑾桃妹子刚才走了太快,我没赶上她。” 他没反应过来啊。 卫景扬,“把衣服给徐鸣,让他给徐瑾桃带回去。” 刘栋诺诺点头,不敢反驳。 卫景扬眯眼,“写检讨去!” 刘栋跑的比猴子还快,一溜烟儿跑不见影了。 卫景扬站在原地不动,好半晌才上了楼。 刘栋这边的事徐瑾桃浑然不知,她正蹬着自行车,哼着歌,想象着下次怎么开口,让刘栋姐姐帮忙呢。 县城里的人比公社多,比公社有钱,她觉着,光卖蚊香不够,等回来她们东西富裕起来了,她得利用起来大队里的妇女做手工活。 这时候大家只稀罕公分,没听人家说嘛,公分,公分,农民的命根。 没有公分,年底分不到粮食,那就得喝西北风。 有钱是好的,没钱也能过。 所以家里只要能挣公分的,不分男女老少,都下地。 可是这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地里的人太多,大家想着法儿的磨洋工,效率太低。 地里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离这段时期过去,还有好长时间呢,徐瑾桃没那么大本事改变大家想挣公分的迫切心情,但是她可以利用公分调动社员的积极性。 不过说这些还早,她得先盯紧养猪场才行。 这天,徐瑾桃正在养猪场查看,徐瑾木跑过来,兴奋道: “姐,董家来商量明天接亲的事了。爷爷让咱们都去。” 徐瑾桃挑眉,“又不是你嫁人,这么兴奋干什么?” 徐瑾木:“……奶奶老是借着她和姑姑得养身子的事,问我娘和二婶要鸡蛋,要东西,明天姑姑嫁出去了,她今天忙忙活活的,比男的还麻利,这下她没理由要鸡蛋了!” 徐瑾木对鸡蛋这个事情耿耿于怀,每次阮翠莲来要鸡蛋的时候,他就想起那次听到的话,难受极了。 徐瑾桃道:“我不去,你们去吧。” 那两家人她看着糟心。 没想到她不上去找事,阮翠莲上赶着来了。 徐瑾桃下午刚进家门,就听到阮翠莲尖利的嗓门,“那可是你的亲妹子,明天就嫁人了,那么远一年也不知道回来几趟,你们两个心狠的,就这么个小事也不答应呜呜呜……” 哭了两声又开始骂,“是不是柳叶你惑的我儿子!你以为分家了你就可以得意了是吧!我给你说,你要是不给我,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 还撞? 徐瑾桃冷笑,上次就应该撞死的。 她扬声道:“奶奶,那可不行啊,你上次撞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这次在撞一回,救不回来可咋整?” 阮翠莲听到孙女的声音,嚯得转过头来。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反应过来,懊恼地挺了挺干瘪的胸膛,虚张声势的示威。 她有些恼火,“你这个死丫头,你敢咒我!” 徐瑾桃眨眨眼睛,无辜道:“奶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怕你再干傻事吗?要是把脑子撞坏了,那你多可怜啊。” 阮翠莲气的手颤抖,指着她说不出来话,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你,你……” 徐瑾桃看着她娘气的脸发白,她爹也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吭声,转头问阮翠莲,“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啊,我带你去卫生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