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聪明人。”

虽然四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难得笑了笑，但他的语气中却并无任何喜悦，只是淡淡如月华一般的清冷。

就在凌霄垂首不语的时候，四爷接着说道：“清明节宫里又有宴会，只是这一次爷想带你去。你能明白爷的意思？”

凌霄冰雪聪明，四爷一开口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拉拢康熙皇帝身边的女官洛熙，然后从她那里探听到一些情报？凌霄其实不愿意现在就和穿越老乡见面，也不想替四爷探听什么情报。毕竟康熙皇帝要是发现有人私下里勾结他身边的女官打探消息，四爷最多就像历史上十三爷那样被圈禁，而自己可就惨了。其惨烈程度和与戴明辉一起参加反清复明活动差不多了。

但是四爷目光殷勤，并且隐约透着些冷意，凌霄也明白若自己今日不答应他。为人一向缜密的他绝不会让自己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况且古代死人简直轻而易举，区区一个贝勒府的侍妾被病死了，也没什么人会在乎。

“这件事情对我，对四贝勒府很重要。况且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太子败了，他有皇阿玛的对于孝诚皇后的情分在，必然不会有事，而我们这些跟着太子的人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这件事情。若我们四贝勒府最后可以平平安安的，你就是我，就是整个四贝勒府的大功臣啊！”

凌霄听四爷这样殷勤对自己说这么多的事情，也只能低头答应了。

看到凌霄如此，四爷也忍不住说道：“嫡福晋说得没错，看来你很懂事。”

只是听四爷如此说，凌霄心中也有数不清的疑惑，毕竟四爷虽然让自己替他做事情，但并没有告诉自己做事是为了自己夺嫡而是选择替太子探听消息。但是凌霄知道的历史就是最后登上皇位的不是太子而是四爷本人，这就和现在四爷的话产生了矛盾。

到底是四爷没有对自己说真心话还是四爷现在还没有正式下定决心夺嫡？

虽然为四爷探听消息很危险，但这种深度参与历史，揭秘历史的刺激感却也让凌霄的精神振奋了几分。在这红墙金瓦间，要么疯，要么死，不可能有正常的人，而凌霄自己也明白，或许自己也渐渐疯了？

就这样凌霄鼓起勇气问道：“四爷，您也是皇上的儿子。满人可不讲究汉人的嫡长子继承制，难道您就没有……”

凌霄话音刚落，四爷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凌霄就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并且连连跪求。

“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过了一会儿，四爷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霄，然后说道：“太子毕竟是太子，况且太子爷得皇阿玛抚养交于几十年，怎么是我们这些庶子一朝一夕就能扳倒的？况且……”

四爷说了一会儿之后，就低头不语，似乎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霄见状也不敢多问，便只好伺候四爷在自己房里安心歇息。

也许是今天四爷勾心斗角太过辛苦，他刚刚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凌霄看着他有些冷峻的睡容，却也不得不赞叹他现在对于李格格的长情。

可是到宫里探听情报并非一般人可以担任的，万一被康师傅发现了，四爷好说，而自己可能真的成了要被迁怒的替死鬼。

想到这里，凌霄实在无法睡得着，便自己一人披着素色披风到外面散心。

月凉如雪，缕缕冷风拂在她脸上，倒是有几分凄美的感觉。而凌霄抬头一看，就看到庭院里种植的木兰花。凌霄定睛一看，原来几日过后，这些木兰花也落了下来。

凌霄呆呆地望着这些木兰花，心中却想起来格格李素经常穿身上绣着木兰花花纹的衣服，而她言辞中并没有表露自己如何喜欢木兰，凌霄自然猜测这木兰花多半是四爷喜欢的花吧。

四爷清冷，而清晨缀露的木兰花也有几分的清幽高洁，四爷托物言志应该是很喜欢它吧。要不然怎么在自己府邸种了那么多的木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