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 / 2)

的一翻身,谁生谁死又与她何干呢?这世上又有谁去关心她的生死?

此后许多年,她都会梦到那一场大火,总有那么几次,她是没能从火中逃生出来的。

今日,若不是柳潮安,她大约不会再踏入半步。

她想,有他在。

可惜,梦中的兽,仍会食人,啃噬,从未放过她。

猛地惊醒,居然是柳潮安的一只手掌压在她胸口。

悄悄拿开,却发现失重一样,豁然轻下来,全身上下的不适反而反扑而来,让她分不清是醒了还是犹困在梦中,汗倏地冒出来,顷刻之间便包裹了全身。

“怎么,做梦了?”她一动,柳潮安似乎也随着醒了,看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都是他从未看过的不安未定。

他拉下她僵硬的身子,轻轻环过来,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他知道她睡眠一向都不好,但没想过是如此不好,一夜睡的都不安稳,醒来也没有安眠后的舒适安心。

可见,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手臂不由自主地环得更紧。

好半天,才听怀里的人小声说,“没做梦。”

她是连做梦也不能承认的,因为那样脆弱无助的自己,她无法承认与接受,更不愿柳潮安看到。

她只愿,他所见皆是她的美好,而不是破败不堪的过去。

柳潮安见她不愿提及,也不勉强,只低沉着嗓音,“经南一行,陛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帝王之心,深不可则。即使他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但仍不好揣度她想怎样做。

她锁骨上还有欢|好时留下了印记,他没料到自己手那么重。

也难怪,谁让这人肉皮子娇嫩,水一样的人儿,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搓弄她,等过后看了又后悔。

他不禁讪讪,估摸着等下回,他还得忘。

人想着下一回,心里便痒,居然也有些蠢蠢|欲|动。

他拉她来回这么一磨蹭,她突飞猛进一般就明白他想干什么,吓得直摆手,“不行,不行。”

从不知他是如此纵|欲无度的人,平日里正正经经,君子端方,怎么上了床就变了个人。

可见,她以前听宫里老人们说的闲话都是真的。

那会子先帝突然极宠爱一个新晋的妃嫔,她父皇一贯不是贪欲之人,却也有一阵子天天宠/幸那人。

宫人们就说闲话,“陛下怎么就和新婚夫妻一样馋嘴?”

她还小,不懂事,冷不丁就插嘴问:“他们吃什么好吃的?还嘴馋?”

却原来遇见了喜欢的人,恨不得一时一刻都腻歪在一起。

他们确实如民间所说,正是新婚燕尔,可也受不住了。

她劝他说道:“来日方长,再则,咱们在大殿里已是不敬,后来到了这厢房,观里道长虽不细问,估摸也知道一二,再胡闹,朕可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看着一床凌乱,春|色蔓延,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开解她,“自会有人收拾妥当了。”

“咱们也该回宫了。”她起身,静静地说。

青春年少,可放纵总有个度,她哪里是那些天天守着郎君过自己日子的小娘子,她心中负担的太多。

柳潮安随她起来,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为她披上衣衫。

她恍惚间都忘了他是谁,只一边想事情,一边本能地扬着手臂,等着宫人伺候她更衣。

他笑一笑,也不打扰她思考,便细致地为她伸袖,整领口,又系了丝绦盘扣,那一头发散着,他忍不住抚了抚,才问:“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