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你说什么?”

薛平领着女人直奔贺兰彦之帐内。

“将军,我说柳相一个文官跑到军营,还带着个小娘子。他自己带着人,这小娘子他不要,不如将军您留着享用。”

贺兰彦之一惊,“你说什么?“

“您留着享用吧!”

“不是这个,你说柳相帐中有女人?”

薛平反问,“您不知道?”

贺兰彦之心想,我怎么会知道?

他是朝中重臣,又是名义上的监军,他带着贴身随侍难不成我还去搜查他的大帐吗?

只是,贺兰彦之从京里来时,隐约也有几分了然于胸,柳潮安和陛下只怕是情根深种,如今又怎会带着别的女人?

脑子里忽然有个不合常理的念头,扰得他心发慌,难道,会是她来了吗?

不,这太荒唐了!他摇摇头。

此时,她该伏案于武英殿中,后面回廊上的鹦哥还是她生辰时他送她的礼物,可惜那畜生已经多日不发一言。

她说,“它不会又变成哑巴吧?”

贺兰彦之道,“怎么可能,它花了我足足一白两。”

她这边侧头看他,许久,看得他脸上发烧,热的难熬,却听那边咯咯笑声,“贺兰彦之是个傻瓜。”

偏那个鸟儿早不说话,晚不说话,恰这会儿也学着她的声音说,“贺兰彦之是个傻瓜,贺兰彦之是个傻瓜。”

自那以后,每逢他去武英殿议事,那小东西像是故意一样,总说 :“贺兰彦之是傻瓜 ……”

那鸟儿也不知是怎的认得他的。

京中与此相隔千里,她怎经得起如此舟车劳顿,她又怎能以一国之尊屈尊于此?

他忽笑话起自己,贺兰彦之真是傻瓜,倘若真的是她,以她之尊,又怎会藏在柳潮安的帐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彼此有情,又怎越得过礼法二字。

她是北夷的女帝,这成何体统?

见人走了,柳潮安扯了外衣往里走,只见榻上背对着他,坐着个女子。

他问:“累不累?”

她静静地不说话。

他又问:“饿不饿?让他们下面备饭。”

这回见她依然不回答,心里才确认这是生气了。

凑过去,果然,那人冷着一张脸,故意偏头不看他。

他手蹭着她的面皮,见她眼皮微低几分,也不敢过分辩解,只轻声劝道,“我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刚刚到这,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说臣冤不冤?”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笑,她这是吃醋了?连这种无边的飞醋也吃?

“陛下是吃醋吗?”

风谨言挑眉装怒,她堂堂一国之君,会吃一个低等女人的醋,后槽牙轻搓着,声音都像是从喉头深处发出来,“朕吃你。”

那人却憨皮赖脸往后一倒,头枕着两臂,好整以暇道,“求之不得。”

她这才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倒像是自己急不可待了。

她下意识人往后退,又退,她也不是头一次,前些日子俩人耳鬓厮磨颠鸾倒凤的次数着实是不少,只因太后丧事,虽众人知道的不多,但依然是在她服丧期间,俩人便有些时日没做亲密举动,何况这是军中大帐,做那等事更是不妥。

那人就像是猜到了她心思,嗤笑出声,起身一拽她胳膊,风谨言正走神,一个不防备便撞进男人怀里,倒好像成了她投怀送抱。

她拼命推他的前胸,“这里可不行。”

男人道:“这里行事确实不便。”

一个军营都是些糙汉子,谁闯入看见了都不妥,她不同于那些个低等女人,不过是些玩物,她身份高贵,又怎能亵渎。

女子声音又起,“况且,在服丧…………”

柳潮安捏捏她下巴,“陛下觉得臣就那么不知轻重?”

他是想她,恨不能吃了她,将她揉碎了,可她心里想她母亲,又在丧期,这时候强迫她,不成了禽|兽。

虽这么想,却忍不住手下不老实,摸摸这,捏捏那,揉一揉,亲一亲,直作得二人都喘作一团,几不能持,方才止住。

她头发不知怎么就散开了,钗环落了一地,青丝瀑布一般垂下榻,几乎要沾了地。

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是谁说自己知道轻重的,信他的话才是傻子。

她自己,可不就是那个傻子吗。

偏就有人专找这尴尬的时候,来问尴尬的事儿。

“柳大人?”

风谨言惊得坐起身,一听声音,贺兰彦之?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身后的人却一挽她头发,随意替她卷了一个发髻,拿着一支翠云勾丝钗,往她头发里簪上。

“你还会这个?”

“臣会的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