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倦：“我虽然缺灵石，但我更缺菜。”

宋杳杳：“……”

什么人这是，什么人！

于是，宋杳杳苦逼的种菜生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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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宋杳杳，纵横此生……从无败绩——！”

“……”

归云倦坐在屋檐下，竹编的小板凳与他矜贵的气质十分不符。

他抬手抵在眉上，远远眺望田地上的少女，纯净的嗓音夹杂着灵力，传得很远——

“少废点口舌，今天把地锄完，不然别想出去。”

宋杳杳：“……”

不是人！

不知过了多久，宋杳杳实在锄不动了，她一把丢下锄头，喘着粗气叉着腰，朝小竹屋大喊：“归云倦。”

约莫两息时间，远远的，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悠悠站起来。

归云倦优哉游哉朝这边走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锄得乱七八糟的地，再看一眼满头大汗的宋杳杳，又看了眼阴凉的天幕。

“弱。”

他懒懒吐出一个字，又背着手，优哉游哉转身回去了

宋杳杳：“……？”

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最后左手按住右手。

算了算了，终究是她理亏，是她炸了他的地，是她要补偿他的。

宋杳杳深吸一口气。

男人的声音又远远传来。

“锄地只是第一步，宋姑娘，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宋杳杳：“……”

这能忍这能忍这能忍？！

锄了一天的地，宋杳杳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粉紫的罗裙沾上不少泥土，变得脏兮兮的。

归云倦给她递水，都忍不住略微嫌弃了一下。

宋杳杳瞪了回去。

但她实在没有力气骂他了，端着一碗水，坐在小板凳上咕噜咕噜喝着。

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点精神。

归云倦看她倚在墙角，小脸脏兮兮的，连眉心的朱砂都黯淡了不少，整个人都要躺到地上的样子，不修边幅的样子是真的累坏了。

“你……就这样瘫着？”他委婉说。

宋杳杳有气无力抬眸看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脏兮兮的裙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她整个人脏得像刚挖坟回来似的。

宋杳杳无语望天：“脏就脏吧，又不能换。”

归云倦：？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离谱的事。

“你，不会法术？”

荒谬。

炸了他两次田地的人，不会法术？

笑死。

我不信。

宋杳杳：“如果我说是，你会笑话我吗？”

归云倦：“呵。”

宋杳杳：“……”

看，果然嘲笑我。

归云倦悄悄探了一下，发现眼前的少女真的没有一丝灵力，丹田和灵脉空空如也。

不仅空，还干瘪。

一看就是先天废灵根。

归云倦怜悯道：“看来，先前要求的不能用灵力，对你来说，略显多余了。”

宋杳杳：“……”

一定要伤害我你才会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