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宴(2 / 5)

看上去也不过是随手一绑,潦草松散,更不存在所谓的精美可言说。

可沈茵苓转念一想,说不定是哪位不受宠的平时不怎么受人关注的小公主,这回趁着国宴之际,宫中人流繁多,偷摸得一套宫人的衣服出来玩耍也是说不定的。

毕竟这孩子眼睛光亮,面孔白嫩,俏丽不施粉黛的模样不像是受人欺凌,憔悴度日能养成的。

而那边小姑娘却没有沈茵苓这般弯弯绕绕,东想西念整了堆有的没得,把自己本就不聪明的模样整的愈发呆傻。

东想西想了半天,沈茵苓尚未想出个所以然,院墙的另一侧忽地喧闹,不断的喧嚣吵闹加上匆忙愈发靠近的脚步声,早已习惯逃跑的沈茵苓熟练的提起裙摆转身朝着院内更深暗的破屋躲去。却不料,尚未踏出半步路步,后颈的衣裳不知被谁狠狠的抓住,一个踉跄,差点连人带扇仰面倒地。

之前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子,不由分说,扯着沈茵苓的衣服朝着一处偏僻的树丛跑了过去,绕过树丛,熟练的带着身后的人钻进那被杂草丛生,繁茂遮蔽的破洞钻了进去,轻而易举来到了一处刚好容纳两人的洞穴。

女孩蹲在地上,朝着沈茵苓比着手势,示意沈茵苓不要做出任何动作,发出任何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原本渺小的声响由远及近,来到了他们之前还在的破旧院内。

声音里有气急了的男声,慌忙的女声,以及破门被踹开的巨响,屋子里东西被乱砸的巨大响声。如果不是女孩的及时阻拦,那么现在的沈茵苓恐怕已经被人拎着后领,当作罪人不知拐带到何处。

可身旁的小女孩却依旧紧皱着眉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等到树丛那边的身影彻底消停后的片刻,她拉起沈茵苓手便是往墙内走,往院外走,往那长而又长不见尽头的狭隘长廊处走。

“之前那些人未必走远,我们在宫里面乱跑可以吗?”虽然心下对那女孩莫名信任,可毕竟这里是看守森严的黎宫,所以尚有忧虑的沈茵苓颇为担忧,提心吊胆的发出提问。

“当然不可以”那孩子直接道,但却也直摆手,满不在意道:

“不过在这举国同庆的大日子里,突然来了卫衣锦的那些大人来了那就说明肯定有大事发生哦,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要躲在这里,躲到国宴结束,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茵苓想也不想道。

“笨!”女孩有些生气“这说明有大热闹可以看呀,平时这里顶大的都是些娘娘打架,下人斗狠,都是悄咪咪的暗死个人,现在难得的有这么大的热闹不看白不看。而且,我可就住在这宫里,别的不知道,犄角旮旯的看戏的地方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见沈茵苓还有些许的迟疑,那孩子补充道。

“这王宫重点,你一个外人随便闯入,被逮到的话可是会被直接咔嚓的哦”

说着,那孩子还讲小手掌平展,摆出刀子的模样,放在脖子,伸出舌头,脖子歪歪。

这点所言不虚,现在正值特殊时期,国宴看似安稳无忧,繁华喧闹的景象下隐藏的暗流早已波涛汹涌。

加之现在琳琅不在,眼下这片白色的宫殿之中也没有之前长到可以攀爬到墙外的树,不如借此机会看一看这个笔下最初开始的黎宫来个闲游也是不错的。

而且身上还有琳琅的隐息符,只要不碰上什么特地捉她的顶尖高手,一般般的逃路还是轻轻松松的。

“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沈茵苓道,与人同行,却不知道同行者的名字着实不是礼貌的事,毕竟不能有事相问的时候只会喂喂的吧。

而那少女也不含糊,很大大方方的向沈茵苓说道

“时槐。”

“释怀?”沈茵苓有些不相信的复述道。

“时间的时!槐树的槐!我的名字是时——槐!真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呀,我才十一二岁,每天有吃有喝,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不能释怀的。”

“还有谁啊”沈茵苓接过话茬问道。

“还有斐嬷嬷啊,林婶婶啊,掖庭的姐姐们,还有——还…”

还有谁呢?

滔滔不绝的孩子突然吞吐起来,皱起了眉头,低垂眼睛努力思索。

到底还有谁呢?

“实在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想了,重要的人忘不了,不重要的不会记得住,要是真的很重要但又实在想不起来的只能说明没到时间,到了该到的那个点一切都会记起来的。”

看着竟然想到有些痛苦的小时槐,沈茵苓宽慰道,然后岔开话题,假装一人在空荡无人的白色长廊东张西望,表示好奇。

“欸,我之前也只在说书先生那边知道黎国的皇宫是白色如雪堆积的宛若仙境的宫殿,起初还以为只是个夸张的说法,没想到这里的一切真的都是白色的呢。时槐,你在这里主要是做些什么的呢?”

“也没什么,就是给姐姐嬷嬷打打下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