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3)

面色如霜:“我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勾引萧将军,不然我杀了你,破了你们整个局。”

梅雪海勾唇一笑:“兰郜勋,知道了这么多,你怎么知道你还会有机会这么做呢?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先杀了你?既然已经结盟,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幼稚的话,我敢孤身一人,你觉得是为什么?我的好堂哥,我可是你的妹妹啊,我出了事,你逃得了干系?你出了事,萧长凛逃得了干系?”

高寻如遭雷击,定在黑暗里动弹不得。

他们一开始,就没放过他。

到底是谁追查到他的身份?

她身后的组织,究竟有多大?

她说的话,究竟有几分重量?

她在组织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有一万个问题,可是堵在嘴里问不出。

梅雪海似乎有些累了,疲惫地摆摆手,像是一个上位者:“堂哥,你下去吧。”

高寻转身离去,僵硬得像个木偶。

明明可以唤张衡林来大将军营帐,可不知怎的,他偏偏自己去找了他。

萧长凛从防疫营出来,看到前面高寻骑在马上正准备离去。

“高寻!”

高寻神情恍惚,还在思索刚刚兰无瑕说的话“你我联手,把这件事悄悄完成,我靠近他的时候,你说几句美言,我离开的时候,你陪他喝几杯消愁的酒。或者,你根本什么都不必说,他娶了贵女,纳了爱妾,很快就会忘记曾经拥有过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但是一旦你对他泄密,他就和你一样,进入棋局,一切都会发生变化,能不能干净的出来,谁也说不准。”

猛然听见萧长凛的声音,高寻有些心虚,干笑着转过身,神情有些躲闪:“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来拿点膏药。”

他特意挥了挥早就准备好的小药瓶,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说辞,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萧长凛对高寻有种天然的信任,这来源于自幼的陪伴——从他三岁起,大他四岁的高寻就沉默而可靠地与他一起成长。

训练受伤是常事,他不做他想,嘱咐道:“好好养养,明天让厨房给你煮养伤的汤水。”

高寻看着他对自己的话没有一丝怀疑,暗自松了口气。

原本他以为自己很难对他说谎,可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他又自然又流畅地欺骗了他,甚至还庆幸自己没露出破绽。

“现在军营都在忙着抗疫,我这点小伤就不必劳烦厨房了。”

夜色寂静,两人骑在马上回营帐,看似悠闲踱步,实则各怀心思。

萧长凛问高寻:“今天收到密报,朝中有人举荐我去剿匪,你怎么看?”

高寻想了一会儿,回道:“眼下边疆看似平定,实则风起云涌,每个国家都有打算。也不知林右卫去寒金和谈一切顺利吗?”

萧长凛:“京中有人帮他,还是顺利的,已经与寒金王会面了。”

高寻:“乌贺兰祁回归高真,他舅舅已经在朝里替他站稳了脚,就等他归位,这个冬天高真内斗,怕是顾不上对外征战了。”

萧长凛:“高真、寒金老实下来,独剩一个木拓国,它不敢轻举妄动。依你之见,西边乌河国、容国会怎么样?”

高寻:“乌河素来与高真联系密切,两国多有联姻,应该会参与进高真内斗。而容国又与乌河不合,应该会趁机插一脚,破坏高真与乌河的联盟,容国,怕是要派使者来拜谒了。”

萧长凛笑了笑:“寒金归顺、高真内斗、乌河拱火、容国拜谒、木拓自危。勒骨兀之死,死得其所。”

高寻由衷叹道:“大将军深谋远虑,合纵连横,周国既安、四夷自服。”

萧长凛:“该到搞内政的时候了。”

高寻:“您要去剿匪?”

萧长凛:“太子党在散播我的传言,有小儿唱童谣‘人人知长风,谁能忆周军。’在他们说我‘占地为王、拥兵自立’,给我扣个谋反的帽子之前,我要回去扭转局势。”

高寻:“是您让人给皇帝上书的?”

萧长凛:“机缘巧合罢了。宜州大乱,州府军节节败退,陈忠信向朝廷请兵,各地多灾多难,自顾不暇。”

高寻担忧:“万一出了变故……比如太子党执意阻拦,非要坐实您的罪名呢?”

萧长凛:“不会的,朝中没人了。最差,他们只遣将,不调兵,在宜州做局,让我自投罗网,平乱成功之际,就是取我性命之时。而我,只能孤身前往宜州,以示忠心。”

高寻急忙阻拦:“必须要去吗,不去行不行?”

萧长凛突然笑出声:“不去,不就真的成造反了吗?”

高寻一时无言,定定说道:“原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不给钱、不给粮,当时战争正激烈,他们想逼死你,可是你没死,反而平定边疆局势,继而开荒屯田,休养生息,他们畏惧你了,怕你真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