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脸,也是个实干家。(1 / 2)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男子说话之声。

老天垂怜,我的愿望成真了?

刘宁脑中还牢牢记得落水时的心愿,果然,人都是记得生前挂念的事。

她心中喜悦,跟开奖一般,慢慢睁开眼皮。

看着张洲安清俊的脸,刘宁心中一凉,奖开错了?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道:我还在做梦,要快些醒来才是!

刘宁抬起右手,对着眼前这脸用力一挥。

“啪!”一声脆响。

面前这张脸,除了眼睛略微睁大了些,一点反应也无,更没有消失。

希望过后,便是极致失望。

“呜呜……”刘宁哭起来,哭声由小变大。

秦河反应过来:“大胆……”他上前,伸手就要揪刘宁下床。

“秦河!”张洲安一把拦住秦河。

秦河收手退后,看着张洲安摇了摇头,几时见过大人被人这般对待,还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他还要护着她。

刘宁哭了一阵想到什么,她心中一紧,慌忙坐起四处查看:“我的包袱!”包袱里,是刘宁在这安平国所有身家,既然不能回到有赵瑞的世界,对她来说,包袱便是最宝贝的东西,自然时时惦记着。

张洲安看看秦河。

秦河无奈,指着桌上的花布包袱:“放心,捡起来了。”

刘宁见到包袱,松一口气。

见秦河全身湿透,知道是他下水救了自己,忽视他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刘宁心中感激:“秦河,多谢救命之恩。到了京城,我请你吃饭。”

秦河还不习惯刘宁这样跳脱的说话方式,他瘪了瘪嘴:“不用,我听从大人安排捞你上来,要谢便谢大人。”

刘宁看看张洲安,仿佛失忆一般全然忽略了方才打他那一耳光:“多谢大人,刘宁无以为报。要不……请你吃饭?”

张洲安看她一头湿发,脸上水珠之下没有血色,嘴皮发青微微颤抖,他挥一挥手:“报答的事稍后再说,先把衣服换了。”

两个男子出去。

刘宁走得急,船上又无其他女子,她只得换上了张洲安的衣物。费力换好,刘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叫唤一声。

张洲安幽灵般冲了进来:“什么事?”秦河持剑,紧随其后。

刘宁翻看包袱,拿出装有银票的铜皮盒子,手哆嗦着迟迟没有打开,语带哭腔看着二人:“我的银票……不知道……打湿了没有?”

张洲安看看秦河。

秦河上前,从花布包袱中找出一把小钥匙开了盒子。

刘宁松了口气,这盒子防水性很好,银票并无异样。她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秦河无语:“即便化了,你没有提取,可以补失。”

刘宁恍然:“原来这样,我没有用过银票,并不知道可以补救,如此甚好,甚好……”

胡易弟妹送的泥人在包袱中,已经化成两坨泥。刘宁拿起:“可惜泥人恢复不了……”

秦河看不下去:“刘宁,你能捡回一条命不错了,还纠结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张洲安见刘宁裤管处颜色不对,指了一指:“刘宁,你……”

刘宁顺着低头一看,心中一惊。她将宽阔的裤腿撩起,只见白如葱根的小腿上,有一道细细的裂口,正往外流着血。刘宁忙放下泥人,轻轻翻翻裂口,这伤口看着浅还有些深,她痛得哎呦一声。

张洲安看看秦河。

秦河忙转身离开:“我去寻些药过来。”

想是在河中扑腾时,被尖利的石头割伤,之前刘宁心思在别处,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刘宁疼痛难忍,坐到床上眼泪嘘嘘:“大人,我这是工伤,可有补贴?”张洲安语气不好:“刘宁,你是傻的吗,自己伤了都不知道?还想着钱!你再多说一字,给我出去!”

刘宁身乏体痛,被张洲安一吼心中委屈,眼泪落下:“草民知罪,求大人不要赶我走。”

张洲安无语,转头看着门口。

这秦河,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过来!

秦河打了盆水,提个药箱,匆匆进来。

张洲安接过药箱:“你出去备点吃的,要有糕点。”

秦河看他一眼,拱手道:“诺。”他一向来去迅疾,说话间人就不见了。

张洲安将药箱打开,放在刘宁边上:“男女有别,你自己处理。”

大人,你可以不把我当女人,刘宁到底不敢跟他开这种玩笑,吃痛处理起伤口。

伤口挺深,刘宁口中发出呲呲之声,手微微哆嗦,将伤口细细清洗消毒了一番,敷上药膏,又用纱布将伤处缠绑好。

虽表情痛哭很是狼狈,动作看着倒是清爽流畅,麻利不减半分。原来有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好看。张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