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良撞见他妻子出轨，是在雨夜。”

魏无改道：“我知道了是天良所为，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他是为我，我自然不能负他。”

“后来，我们收获的钱财越来越多，我们也越来越不分彼此。我要分一半给他，他不要，只说无条件支持我的一切想法。那些钱，我都拿来购置珍贵的图书，阔修房屋，施舍穷苦百姓。图书馆越办越好。名声越来越大。”

这两个恶魔一般的人倒是奇葩中的奇葩，出卖身体出卖良心得来的钱，居然都拿来做善事。刘宁只能感叹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那药的法子，是你出的主意吧？”

魏无改道：“阿宁，你知道吗，杀人是会上瘾的，天良嗜血的欲望越来越大。看到她们对我做的事，他的仇恨也越来越深。他隔断时间不了结一个，便痛苦不堪，我也要遂他的心愿。我们便选择了那些品行卑劣，再无余钱可榨取的女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刘宁冷声道：“好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品行卑劣？你说丁天良上瘾，我看，真正上瘾的人，是你！丁天良，只是你的工具罢了。”

魏无改道：“阿宁，你现在是不是极为憎恶我？可你要是跟天良一般，看见柳夫人之流怎么玩弄我折磨我，你便会觉得她们死不足惜。”

刘宁摇头：“那马夫人呢，她定然没有行那些龌鹾行为。你害她，只是因为她不再有钱给你？”

魏无改道：“我本来想放过她。她夫君为她不娶，她不想着快些给她夫君纳妾生子，成日来跟我诉苦。这样有违妇道，天良极为讨厌她。”

刘宁摇头：“丁天良就是个疯子！他疯了，你也疯了，你们都是疯子！我居然喜欢了一个疯子，我也是疯了。”

魏无改道：“阿宁，我没有疯，我比谁都清醒。你跟她们是不一样的，我对你也是真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刘宁浑身一哆嗦：“够了！我庆幸及时知道了你的面目。要是真跟你成了亲，你一边对我好，一边跟丁天良做这些事，我宁愿被你害死。”

魏无改道：“天良对今天早有预言，说我会死在你手里，果然如此。阿宁，你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终结。”

刘宁心中伤痛道：“我宁愿跟你没有过任何交集，事已至此，只能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魏无改道：“我不会杀你，你不让别人杀你。我说了，我对你，是真心的。”

刘宁流泪道：“你骗了我还这样说？”

魏无改道：“阿宁，如果没有这些事，如果你一直从那书中找不出想要的答案，一直待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对普通夫妻？”

他猜到了自己的秘密，也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刘宁叹一口气：“没有如果。你实在聪明得叫人害怕，那个答案，我怕永远也找不出来。”

魏无改道：“阿宁，我选了几本书，或许对你有帮助。我不能再陪你看了，你自己好好看吧。或许哪天，你就参透其中奥秘，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回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去图书馆，我学生会给你一把钥匙。你到藏书阁中，打开一个柜子，里面便是我留给你的东西。”

刘宁抹着眼泪。

“还有，李明轩每次提审我，都拼命想把你拉下水。这个人，你要多提防着点。”

刘宁擦干眼泪起身：“多谢提醒。我不会再来看你了，稍后会叫人给你送些厚实的衣物被子过来。无改，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我们缘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