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水井,三楼出了人命。(1 / 2)

张洲安和刘宁要从后院进入天井,被赶来的驿站站长和副站长阻拦:“大人身份尊贵,那天井很是古怪,不去为好。”

张洲安问:“如何古怪?”

站长道:“那井中时有水时没有,我驿站两个人员之前在那里无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副站长点头:“正是,这里邪门得很,又什么都没有。”

刘宁问:“掉到水中?”

站长摇头:“有水性极好的人下到井底,什么都没有。”

刘宁不满:“这里这样古怪,一看就风水不好,还安排赵大人对着这天井居住,难怪他身子那样虚弱。”

张洲安看一眼刘宁:“现在不是心疼赵大人的时候。”

站长道:“是赵大人说要绘图,专门要住那个房间,喜欢那里整日僻静。”

张洲安问:“有多少人知道赵大人在绘图?”

站长道:“除了赵大人随从阿明,就是我和副站长。大人和赵大人的身份,这驿站中也只有我二人知道。”

张洲安点头:“你行事倒是谨慎,在这驿站驻守多年也算劳苦功高。这次回京我为你请命,调你回去跟家人团聚团聚。副站长年轻力壮,想来接你的班问题不大。”

副站长看看站长,满脸笑容,看着很是为他高兴。站长脸色微微一变,跪下行礼:“多谢大人体谅,我在这里守了快三十年,家中亲人尽数离开,我已经了无牵挂,只想在此了此残生。”

刘宁道:“站长,你二人在这里这么久,那对周围应该很了解,你可知道什么人会盗赵大人的绘卷?”

站长摇头:“这里虽经数次毁坏,被外族攻入多是为了夺取我驿站钱财物资,赵大人的绘卷,实在不知是谁来盗取。”

刘宁看着这站长,脸小且尖,眼睛豆大聚光,神情有着长期处于危险之中的谨慎小心,看着真诚中透着狡黠。刘宁问:“这驿站只住我安平人?”

站长摇头:“这处地形复杂,时常遇到天灾人祸,物资供应时常供应不及。也为了收集情报,我们不是姑娘想的那样与外族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会跟周围几国互通有无。在满足安平人的前提下,其他各国行商队伍,甚至军队人员,只要有通关文牒,我们都会接收。大人和姑娘如果到了他国驿站,如有通关文牒,也可在房间充裕的情况下入住。这是这边境不成文的一个规矩。”

刘宁惊讶:“还可以这样?”

张洲安道:“刘宁,像这样大家都管不到管不了的边界,是不分彼此融合的地方,战时你死我活,闲了聚在一起喝酒赌博是常有的事。”

一脸憨厚的副站长点头:“可不是,好多打得你死我活,说起来还沾亲带故。”

刘宁道:“二位站长,看来这里形势远比想象的复杂。不管怎么样,天井是贼人逃跑的必经之地,我和大人没有那么多顾忌,带我们去吧。”

副站长似乎很是为难,看着站长:“站长,你看……”站长无奈,只得叫他开了通往天井的木门。

“站长!副站长!出事了!”一个伙计急急过来,看着几人,神色惊惶。

站长道:“什么事慌成这样,悉数说来就是。”

伙计看看张洲安和刘宁,有些踟蹰:“三楼出了人命!”

刘宁和张洲安对看一眼,张洲安一把拉住刘宁:“去看看!”

四人跟着伙计到了三楼,这个房间是在赵瑞窗户对面,天井的另外一边。

几人进到屋中,只见地上躺着一男子和一女子,女子面上蒙了白布,旁边一女子瘫坐在地,神情麻木。伙计道:“这女子死状可怖。”

那哭泣的女子抬头看着张洲安和刘宁,一时呆住。刘宁只是觉得她看着面熟,再看看躺着的两个人,其中男子也看着面熟。

刘宁看看张洲安,扬一扬眉。张洲安点点头,问那女子:“暮云,你们怎么在这里,李勤怎么会这样?”

暮云,李勤。

这两个名字很是熟悉。

刘宁问:“大人认识他们?”

张洲安道:“暮云和你还是患难之交。”

暮云恍然:“大人,刘宁?刘宁,你的脸?”她看看刘宁,又看看脸蒙白布躺着的女子。

刘宁见暮云这样,好似在拿自己和地上的女子作比较,她打了个冷战摆摆手:“无事。暮云,发生了什么事?”

暮云看了一眼李勤,眼泪流出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站长见一时无果,对张洲安道:“封了驿站,事务繁忙,我二人先去,大人有需要随时差遣伙计就是,我二人随叫随到。”张洲安挥挥手:“你二人去吧。”

两位站长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了门去。

刘宁宽慰暮云一阵。暮云平静了一些,抽噎着低声道来:“当日,我们取走了你们的财物本来直接回乡。那钱已经不少,李勤心大,有了一就想二,觉得还不够。家乡没